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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考李意卿在天字班的碾压下,名次很是虐心,不过还好没跌出廪生的范畴,休沐前一天晚上李意卿和范敬春两人心情愉悦地把东西收拾放行箧中。
第二天张自新坐着马车到府学外等着两人,李意卿不得不在心里感叹,果然,有些大腿需要抱的,比如说今天的马车,还有一会儿要乘坐的船可都是张自新出行自带的。
张自新见两人从府学出来,“敬春、意卿,快点上来。”
李意卿和范敬春一上去就被张自新一人塞了一个用布包着的汤婆子,“快抱着暖和暖和。”
两人道谢后抱着汤婆子,呼,可是暖和一点了,张府的马车明显是精心布置的,李意卿一上马车就发现马车内铺着几张动物皮毛制作的毯子,按这马车的装置,就是没有手上的汤婆子,他们过一会也冷不到哪里去。
“可算是能休沐回家一趟了,我都好久没回家了。”
张自新感慨道,先前在书湘学堂的时候他可是每天都能回家一趟,现在都好几个月了,不过这次岁考他没能如愿以偿地转到玄字班,年后估计还得跟黄字班互相折磨一阵子。
李意卿兴奋地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可算能歇息几天了。”
“呵呵”
范敬春挑眉,打趣道:“你确定能歇息几天?”
李意卿脸上愉悦的笑容顿了下,人艰不拆。
见张自新不解地看他,范敬春眼睛往行箧上看,而后无奈道:“这次夫子们布置了很多功课,怕是过年都不安生了。”
张自新瞪大了双眼,讪讪道:“我们黄字班功课挺少的。”
难道这就是他努力了几个月都没能转班的原因吗?因为学识比他好的人,比他还勤恳用功?张自新刚刚还因为可以回家而兴奋的心,瞬间焦虑了起来,不行,他还要跟敬春他们一个班呢,他得支棱起来才行。
到了船上,张自新拉着两人请教,安庆府乘船到望江县两个多时辰,期间就解手用了些点心,张自新都没歇息过。
到了岳西镇,李意卿远远就往码头上看,他没跟家里提前说回来的时间,没见到李长江在码头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之前他爹总在这里等他,习惯性看一下码头。
“意卿,李叔应该是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跟我们一起到望江县吧,我让家里的马车送你们两个回去。”
李意卿正要点头,耳边传来范敬春惊呼的声音,“李叔?意卿,码头上挤在后面的是不是李叔啊?”
“什么?”
李意卿和张自新也往码头上看,“在哪呢?没见到我爹啊?”
“在西南角落那里,你看看。”
张自新对着他道:“意卿,我看到了,真的是李叔,错不了,我去叫掌舵的把船停岳西镇码头上。”
相比李意卿在人来人往的码头上见不到李长江,李长江可是一直看着码头的,他比船上的人还先认出几人,不过前面刚好有船只停靠,尽管他一直往前移动还是被挤到角落里了,怕儿子不知道他在码头,焦急地挥手,时不时还蹦起来一下。
李意卿见他爹都被挤着往角落里,还在努力跳起来,开心地挥手,李长江这才放心下来,没再继续蹦跶,等前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船也停好,李意卿开心地喊:“爹,你怎么在岳西镇啊?”
“这不是年关了嘛,爹买点过年要用的东西。”
李意卿开心地跟两人道别:“敬春哥、自新哥,我先跟我爹回去了。”
“好”
“好”
李长江走上前,范敬春和张自新叫人:“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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