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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沈木鱼把谢观雪摘下来的戒指玉佩金镯子玉坠打包好,怕谢观雪接下来的日子会太过拮据,还是把那二百五十两银票留给了他。
二百五,带进宫也不吉利。
第二日。
下朝后,传旨太监和沈阳愈一道进了沈府。
沈木鱼接旨谢恩,收拾好东西,就坐上了去往靖王府的马车。
沈阳愈便亲自送他去靖王府。
见儿子肉眼可见的紧张害怕,和往日里活蹦乱跳的模样大相径庭,沈阳愈后知后觉自己那晚的剂量似乎下的有点猛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沈木鱼的肩膀,唬道,“拉着一张脸做什么,爹好歹也是一朝宰相,受委屈了托人告诉爹,没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沈木鱼狐疑的看着他:告诉沈老头管用,那告诉靖王岂不是……
沈阳愈像是猜到他的心思,摸了摸胡子:“当然了,前提是你要和靖王撇清关系知道吗,严盛和靖王不对付已经很久了。”
虽然已经找靖王把这门亲戚认下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自己的儿子他了解,这小子从小就离经叛道,何况那靖王也不是什么好鸟。
沈木鱼又蔫了,噘起嘴点点头,俊秀的脸上依旧布满愁容。
沈阳愈又叮嘱了几句伺候皇帝的注意事项,目光落在他怀中抱着的小行李上,从袖子内抽出了一张银票,难得慈祥和蔼的开口:“这一千两你拿着打点宫人用,缺什么了只管找他们要,千万别亏待了自己。”
沈木鱼枯萎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慰藉,赶忙从沈阳愈手中接过那两百万巨款,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挥散阴霾的笑容。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靖王府外,靖王府门口也已经停了一辆漆黑的大了一倍的马车。
靖王从大门出来,恰好和刚下马车拎着个小包裹的沈木鱼对上。
他视线在少年小巧单薄的包裹上看了一眼,又瞥见少年因那双显然是用了大劲、青筋凸起的双腕,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沈木鱼撇了撇嘴,追上靖王跟着他钻进了马车。
小小的包裹落在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宛如实心的秤砣扔在地上,凌砚行挑了挑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跟着沈木鱼下车的沈阳愈敲了敲车窗,掀开帘子一角,拱了拱手:“王爷,那木鱼就拜托您这位叔叔了。”
凌砚行不可置否。
侍卫扬起缰绳,车轱辘便向前转动了起来。
沈木鱼坐在凌砚行的右下首,难得没有频频张望凌砚行,更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低着头捏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砚行头一次见这样安静乖巧的沈木鱼,心里多了几分兴趣,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掌心。
“不高兴?择你入宫是本王的意思。”
沈木鱼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靖王是在和自己说话,主动和自己说话!
还关心他高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看出了他不高兴他害怕,特地给的解释?
他心里一定已经把我当朋友的。
沈木鱼感觉自己又行了,心思活络了起来,抿了抿唇道,“王爷为什么要害我?”
凌砚行微微蹙眉,“你认为本王害你?”
“难道不是吗?”
沈木鱼抬起头,清澈的黑眸和他对视也毫不显得怯弱,义正言辞,“害我那么在意你,进宫之后能见的面就更少了!”
凌砚行本还以为他能说多没良心的话来,甚至有些抱有期待,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当面说他的不是了,闻言,便只剩下了冷笑。
沈木鱼憋不住太久严肃的表情,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抿唇笑了起来。
虽然靖王不会误会,但是对着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还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凌砚行额上青筋跳了跳,猛的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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