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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红了眼眶,却深知自己不是官差的对手,何况现在他们是伪装的商人,闹起来了容易戳穿坏事。
幸好,幸好凌砚行来了。
处置完这些仗势欺人的贪官污吏,老百姓至少能填饱肚子。
“我记住他了王……哥,事情办完一定不能放过他!”
沈木鱼撇了撇嘴,抓住靖王的袖子愤愤告状。
凌砚行扯了扯他下拉的嘴角,低声哄道:“届时让你亲自持刀。”
沈木鱼万分惊吓:“这,这倒是也不用……”
他鸡都没有杀过,更别说杀人了。
王爷你也太抬举我了。
不过靖王这样一说,沈木鱼心里倒是好受多了,只是还是可怜那些老人,趁着官差走远,快速的往他们面前丢了几粒碎银子。
太阳落山,他们才进了清阳县县城。
清阳县位于江州最北,如今的江州府城在姜水,往清阳县南下还要过两个县城才到。
一进清阳县内,热闹的喧嚣迎面而来,同外面流离失所的流民简直处于两个极端,若非沈木鱼细数了自己钱袋子里少了不少钱,都要怀疑刚才是不是他在做梦了。
天色不早,凌砚行带着沈木鱼在就近的月满楼住下。
如今侍卫大多遣了出去,凌砚行不放心沈木鱼的安危,便只要了一间房。
毕竟是他将人拐来,至少得将人给中书令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账房拨弄算盘的手一顿,扶了扶眼镜,闪过一抹了然揶揄的光:喔豁,原来是假兄弟真断袖。
沈木鱼被盯的莫名发毛,靠的靖王近了近。
凌砚行顺手揽过,不经意的开口:“请教先生,这附近可有什么珠宝行?”
“珠宝?出门直走到底转个弯就是了,西街还有家珠宝当铺,你们倒是会做生意,趁着水涝来收珠宝。”
凌砚行颔首谢过,沈木鱼笑嘻嘻的问:“那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吗?我本来还担心闹涝灾大伙都不开门呢,没想到县城里这么热闹。”
账房揣起袖子,神情莫测起来,暗示着什么。
沈木鱼秒懂,掏了锭银子给他。
账房笑脸一掬,褶子都挤到了一块,“那咱们这玩的地可太多了,咱们客栈对面就是戏馆,出了两条街是茶馆,绕过巷子进去什么营生都有,二位要是感兴趣啊,明日午时咱们县上的冯员外要彩楼招亲,可以去看看热闹,若是被绣球砸中,后半辈子算是不用愁喽!”
“这个时候招亲?”
“你管人家什么时候招亲,冯员外可是咱们这儿十里八乡最大的财主,就连……”
账房颠了颠银子的重量,低声道,“就连知县大人都得看他三分薄面,明日一同出席主持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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