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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恪言条件反射地去?拿酒杯,又克制着放下,躁动?不安的手开始比划:“装腔作势,油盐不进,令人?讨厌,死鱼脸……”
每说?一个词,他比划出的数字就?加个“1”
,而?柳絮宁的脸烫程度也跟着叠加一分。
“能不能告诉我,看见这些评价,我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对?”
柳絮宁自知?理亏地语塞,思绪在脑子里冲刺跑妄图再找个新鲜出炉的理由。
“昨天你的员工这么说?你也没见你生?气啊。”
这里不再是成年人?的利益交换所,变成了世界上最幼稚的幼稚园。
他们两个是幼稚园里最差劲的学生?,喋喋不休地数着对方身上的罪证以此为自己贴上一个好人?标签。
“我不在意她们,随她们评价。”
“哈?”
梁恪言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柳絮宁禁不住笑出一声,“所以你是在意我才会对我的评价耿耿于怀?”
“对。”
当语速过快时,大脑就?会缺乏思考,随之而?来的,是一比一的真?心?还是语言系统紊乱下的产物,都有待商榷。
但当下的对话戛然,柳絮宁突然噤声,心?跳擂鼓般迭起。
他似陡然清醒,又像陷入更深的酒意,盯着浓红色的酒液自圆其说?:“喝太?多了,不跟你打辩论。”
话落,又分出一个眼神给她。
两人?直直地对视着,一道?藏在心?里许许多多年的结扣随之湮散。
大脑中某个控制理智的区块正式宣告罢工,柳絮宁没忍住,窃喜着笑了两声。
“笑什么。”
他问。
她下巴傲慢一扬:“笑一下也不允许?”
那他倒也没有如此霸道?。
梁恪言耸耸肩,“ok”
的手势在空中虚敲两下。
柳絮宁于是笑容的弧度更甚。
“恪言,来,跟我去?和江扬实业的董伯伯喝一杯。”
梁继衷走到梁恪言身边,拍拍他的肩。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梁恪言胸口起伏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和抗拒。
只有柳絮宁看见了,她才不同情?他呢,主动?拿起那杯他方才放在桌上的酒递过去?。
梁恪言不太?高兴地接过:“你说?以后我死了,是不是你递的刀?”
她诚实地摇摇头?:“不会的,我有一点点晕血。”
梁恪言一瞬失语,没再搭她的腔。
须臾转身间,真?情?实感从他身上剥落,嘴边又是那个陌生?到恰到好处的客套笑容。
年仅二十四岁,正值盛气凌人?的青年时期,他站得松弛,游刃有余地处在一帮年长者之间谈笑风生?。
柳絮宁有些出神,视线一寸寸地在他脸上游移。
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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