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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出了那事儿之后,裴清术便一直将林琅保护得很好。
林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家里人说了些什么,还是他们终于妥协,不再过问裴清术和她之间的事。
总之,林琅再也没有见过除裴蔺之外,和裴家有关系的任何人。
婚礼前半个月的时候,林琅接到过一通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那天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还是三天后,林琅在下班的必经之路上被一辆黑色的奔驰挡住去路。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裴清术的母亲。
比上次见面,还要憔悴。
端庄得体的旗袍,长发挽在脑后,用鲨鱼夹固定。
她坐在车后排,车窗徐徐降下,林琅也得以看清她的整张脸。
她说:“我不会占用你太长的时间,我们聊聊吧。”
林琅一直觉得,裴清术的温柔性子,就是随了他的母亲。
甚至连说话的语速,都如出一辙。
像四月微风,吹在脸上也是柔和的。
林琅没有拒绝她,她很难拒绝世界上任何和裴清术相似的人。
翟松月是这样,裴清术的母亲,也是这样。
哪怕因为后者,他们之间险些错过。
但是林琅对她始终恨不起来。
那天下午开始下雨,林琅坐在咖啡厅内,一整面的落地窗,行人撑伞路过,地面全是积水。
裴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如果不是小蔺说漏嘴,我这个当妈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儿子要结婚了。”
她的笑容里带了些自嘲,但从始至终都是温柔的。
她和林琅道歉,说之前那件事,是她考虑欠妥,当时只顾着维护阿术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因为这件事,阿术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她停下来,笑了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还是在怪我。”
可能这种时候,林琅应该客气的安慰一句。
可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
没关系?还是都过去了?
也确实都过去了。
所以在她问出那句:“你还恨阿姨吗?”
林琅才会摇头,她说:“虽然我不是很赞成您的做法,但我不怪您。”
女人微怔,随即低下头,咖啡被她轻轻搅动,她脸上的笑也是轻的:“我好像开始明白,阿术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那个红包,林琅原本是不打算收的。
但裴母却执意让她收下:“钱不多,是阿姨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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