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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相神情如常,闻言倒是笑了笑:“怎么能说是浪费。”
当真是有钱人……郁危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弯下腰,将屋里尚且不知死活的人扶了起来。
谢无相替他扶了一把,随口问:“不怕被传染么?”
“我比较相信你的护身符。”
郁危毫不客气地指了指他胸前的衣襟,“你的那张符纸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说明目前起码没有危险。”
“更何况,我一个鬼,怕什么疫病。”
他就不信人得的疫病还能传染给鬼,总不能再死一回。
谢无相看了他半天,自言自语道:“你这样子可不像只鬼。”
郁危:“你说什么?”
他表情狐疑,因为架着人,而身形过于高挑,迫不得已微微弯着腰,从那人胳膊底下探出一个脑袋来,头发被压得有点乱。
谢无相评价道:“像石头缝里长歪的一棵倔草。”
这是什么破形容?郁危忍了忍,没忍住,冷漠道:“闭嘴,给我安静点带路,狗骗子。”
-
出了门,“狗骗子”
被村长借去当神医用了,“倔草”
因为肚子饿转去了村长家的厨房觅食,结果当场被小鬼头拦下。
“师哥,”
邵挽鬼鬼祟祟道,“你下午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了。
这个村里的人家,的确每门每户都没有蜡烛!”
郁危咬了一口顺手拿的桃子:“确定么?”
“千真万确。”
邵挽道,“下午趁村长不在,我把屋里都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看到一根蜡烛。”
一整个村子都没有蜡烛,这件事的确可疑。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避讳这件事,在恐惧蜡烛会带来的后果。
既然如此,那感染疫病之人吐出的蜡油,又是从何而来?
沉默片刻,郁危道:“我知道了。”
“哎,师哥。”
邵挽别别扭扭地道,“还有一件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郁危问:“怎么了?”
邵挽有些泄气地说:“今天好几个人问我,说我与你是师兄弟,那咱俩的师父是谁?”
郁危冒出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你说了什么?”
“我编了一个……”
小鬼头的声音细若蚊蝇,“叫、叫做……”
“——黑虎山老祖!”
几乎是同时,村长爽朗的笑声自门外穿透力极强地传进来:“听这名号,多响亮,多霸气!”
“所谓名师出高徒,能带出高人这样的徒弟,这位黑虎山老祖绝非等闲之辈!
老汉我斗胆一猜,想必他力能扛鼎、高大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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