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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凌蕊看着我没说话。
水壶的胆打了,碎玻璃渣滓一地,热水也流了一地。
姚凌蕊翻了下来,一把拉过我:“你没事吧?没被开水烫了吧?”
我才觉得裤子角粘湿一片,小腿和左脚的皮肤上火辣辣的烫。
宋笛也爬下来赶紧弄了盆凉水,把我的鞋帮忙脱了,我把脚放进去。
“全红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宋笛骂骂咧咧的。
我木呆呆的没有反应,只能随意发出一些语气词来附和她。
“疼不疼?”
姚凌蕊问我。
我才意识到抬头看她,她皱着眉头看我,我木然一下全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对别人都不好,对别人都爱理不理的,唯独对她好。
她皱着眉头看我的模样,有些像林天瑜。
我实在是想哭。
我真是个蠢透顶了。
我为了一个可以抛下我的人,连带着把我的人生也搞的一团糟糕。
看看我自己,我还给自己留了些什么。
我像吞了一个自己制作的定时的炸弹,轰隆一声浓烟四起,炸出了荒谬的真相。
我花费了四年,精心的编制着我的痛苦,我的思念,我排山倒海的爱恋,我为她找的各种借口。
最后她柔弱的嘴唇轻轻一吐,就像来了一阵大西洋飓风,吹的所有的一切粉身碎骨。
我知道,我想到了,她就是那样,她还会怎么样,她不是一直都是那样。
我记得她小时候就说过。
说她要做个有本事的人,谁也不靠,她有一天奔出去了,就再不回来了。
我哭不出来。
眼泪在我的血液里,我感觉它们在我的身体里左冲右撞,可我的眼睛像是一堵玻璃的墙,它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冲垮它,那些眼泪一波一波拍打着我的眼珠,它们在嘶吼,苦涩的洪峰就要淹没我的脑海,我像个进水短路的电视机,大脑里刺啦刺啦全是黑白的雪花与噪音。
我又该怎么办……
宋笛和姚凌蕊看着我。
我咬了咬嘴唇,脚部的疼痛传过来,嘴里抽了口冷空气,借着疼,我让眼泪落了几滴。
“你没事吧,要不然上医院看看?”
宋笛有点着急。
我摇头了,用手背擦了那一点不值一提的眼泪。
“我没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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