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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黑着脸把朋友拉走,“别瞎逼逼,那男的咱俩加起来都惹不起,管好自己的嘴。”
走至半途,他又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心头突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期待。
她能和秦三爷搅在一起,说明她并不排斥和有钱人进行交易,秦家这种顶尖豪门将来必定是跟能给自己带来助力的世家联姻,等秦三爷玩腻了她,到时候她就不那么值钱了。
是不是,到那时她就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最近不是说,钟家和秦家走的近吗?
他突然有些高兴。
——
江挽声喝到最后,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清醒和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秦谟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失焦的水眸,随意垂落的大手不动声色地碾了碾指骨,喉间有些痒。
江挽声喝完最后一杯,脑袋一歪,把手中杯子反转,倒了倒,没有酒。
又掂掂酒瓶,也没了。
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
径直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酒。
秦谟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身的瞬间,大手一挥捞住她纤细的腰肢,将整个人一转揽到自己的怀里。
江挽声腰间莫名加了一道桎梏,她轻哼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谟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地擦拭她红润的嘴唇,诱哄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江挽声不太老实,躲着他的手,含混着声音道:“不要,我想喝酒。”
秦谟见缝插针地帮她擦好,扔掉餐巾纸腾出手来抓住她四处乱挥的手腕,“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们下次再喝好吗?”
江挽声此刻蛮不讲理,就是不答应。
秦谟没办法,哄骗道:“麓秋名都有一整面酒柜,那里的酒好喝的多,我们回去尝尝?”
江挽声用自己迟钝的脑袋想了想,不情不愿地点了头,整个人老老实实地埋进她的怀里,也不折腾了。
秦谟就着姿势吻了下她的发顶,垂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可以自己走吗?”
江挽声睁着迷蒙的水眸,并不清晰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弯折的冷白脖颈,线条流利紧绷。
低沉微哑的声音宛如含着一把沙砾,粗砂滚过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过脑子,下意识道:“你要抱我吗?”
几秒后,他听见男人轻笑一声,热气喷涌间滚出一个字,“要。”
片刻后,失重感传来,她顺从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小脸埋入颈侧无意识地轻蹭了蹭。
秦谟“嘶”
了一声,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挺要命的。
他加快步伐,只想赶紧把人拐到麓秋名都。
重翡园里有王姨,他现在完全不想把小姑娘的醉态暴露给任何一个人,只想关起门来,一人独享。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问江挽声要不要回重翡园。
江挽声的意识逐渐被酒意吞噬,现在只觉得环绕在自己周围的冷木香十分好闻,紧贴的胸膛温热且宽阔,她有些喜欢。
走到车旁,秦谟想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刚一松手环在脖子上的手臂就收紧,女孩闷闷的声音传出,“别走。”
心底像是塌陷了一处,秦谟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全交代在她身上了,只能依着被她搂着的姿势勉强给她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哄道:“小叔叔就坐在你旁边,走不了。”
“江甜甜松松手,小叔叔带你回家?”
小姑娘又蹭了蹭,才把手放开,面色不虞地看着他,“好。”
秦谟见不得她这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紧绷着下颚,黑眸浓稠,压制心头张牙舞爪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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