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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杏坐在她身边,给她捏肩膀,“你今天不是答应他,只要他成为淮溢的最强者,就做他的伴侣了么。”
“怎么会?”
茯芍震惊,“他是狐狸我是蛇,这要怎么做伴侣?”
她被酪杏的大胆发言给惊到了,完全无法想象一头狐狸和一条蛇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狐头蛇?还是蛇头狐?不管哪个,茯芍都不能接受。
酪杏也吃惊,“可你说了‘愿意’。”
“我说的是愿意和淮溢最强的妖做伴侣,淮溢最强的是蛇王呀。
他的道行可比王差远了。”
那头白狐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呢。
酪杏道,“现在打不过,日后未必,届时芍姐姐会答应他么?”
“那也不行。”
茯芍拒绝,“狐狸是一夫一妻制的,和他在一起也太吃亏了。”
酪杏终于是放了心。
她点点头,应和道,“是呢,太亏了。”
芍姐姐这样好,怎么能便宜外族。
那头白狐想得也太美了。
茯芍没有把衾雪那番话放在心上,她更加在意今天遇到的卫戕。
廊上相遇后,她本是打算晚上入宫时再和蛇王提的,但在注意到卫戕在医师院外的鬼祟行迹后,茯芍又踌躇了起来。
卫戕是蛇族的大将军,又是在蛇族自己的地盘上行走,有什么任务是要他隐匿身形的?茯芍想象不到。
她在房中转圈忖度,当目光触及到墙上挂着的披肩时,她的心到底还是偏向了蛇王。
“小杏,”
她匆匆离去,“我入宫一趟。”
蛇王对她一片赤忱,就算是多管闲事,她也要以防万一。
“芍姐姐?”
酪杏从自己房中探出头来,只来得及看见茯芍的一点尾尖。
她游得很快,用上了移行术,次施术后,便入了宫门。
此时太阳高悬,和她窃玉那天的时机一模一样。
茯芍愈发有些不安了。
宫中不能施展法术,她只能依靠蛇尾全速遄行。
这一路黄影憧憧,途径的宫仆只见身旁蹿过一道残影,未及行礼就没了踪迹。
宫中的气氛的确是有些变了。
茯芍敏锐地感知到寝宫附近多了许多卫兵,其中不乏千年大妖。
在一众兵戈之气里,她嗅到了卫戕的气息。
心下一沉,茯芍骤然停下,蛇尾一转,匿入殿前的玉阶当中。
她本是想来提醒蛇王的,不料宫变发生得这样快,卫戕竟已先一步入了内殿。
情况有变,她未必能打过卫戕,保险起见,选择了匿迹,准备见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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