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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盯着镜子里的人,最终将重点落在那个“嫩”
字上。
夏云初的意思是说她小吧?年纪小还是哪里小?
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还在发育中的胸部,和同龄的小昭相比她已经不算一马平川,体育课跑步时她也能明显感觉到来自胸部的阻力……
只是和成年人相比,那确实还差点意思。
可是等赫惟回到餐桌,假装不经意瞥过夏云初那儿的时候,她差点笑出声来。
在成年人里,夏云初的身材条件也不算优渥,她只是年纪小,再过几年等她亭亭玉立,看谁还说她嫩!
(没有雌竞的意思,女主这会儿年纪小,难以察觉自己的jidu,三观也不健全。
上一章她对梁媛说的那番话,可以看出她成年以后对同性非常友好,也不制造身材焦虑。
)
第一次见纪柏煊的女性友人,赫惟的表现并不友好,被纪柏煊冷了三日。
连着三天,纪柏煊没回来住,也没向赫惟报备,赫惟夜里写作业到十二点都未能听到楼下有动静,问程茗程茗也说没听说他有出差日程。
纪柏煊的秘书周晓那几天频频来别墅,几次帮着来拿换洗衣物,赫惟向她打探纪柏煊的消息,对方欲言又止,看着就没说真话。
第四天赫惟熬不住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日用品,趁阿姨睡着,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临近惊蛰,大地回春,赫惟白天时已经不需要穿厚重的羽绒服,这会儿也只在毛衣外面加了件卫衣开衫,拉链拉到底,将下半张脸藏进领子里,步履越来越慢。
三里河片区老楼多,在京市并不算繁华地段,但却住着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程茗说贼都不敢来的地儿,赫惟才敢大晚上的杵在路边。
夜里有风,吹落两片枯叶到赫惟脚边,她落寞地蹲下身子,把影子缩成一小团。
蹲了会儿腿麻,赫惟翻出钟小天教的那门课的课本垫在地上,开始背诵《出师表》。
小嘴一张一合,全然不在意周遭遛狗人士探寻的眼神。
背书时需要心无旁骛,赫惟没做到。
背诵中数次卡壳,她脑海中总浮现出纪柏煊那张漠然的脸,从前她和他说话都发怵,也不知现在是怎么敢惹他的。
明明被叫家长的时候怕得要死。
赫惟安慰自己:都怪那天在钟小天面前给纪柏煊加了太多分,误以为他是那种开明、开得起玩笑的家长,实则也是小肚鸡肠,小题大做。
想到这里,赫惟朝着灌木丛边的一颗大石头,恶狠狠地踢了一脚。
“王八蛋!
童言无忌不知道嘛,至于发这么多天脾气么?”
赫惟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通讯工具,在路边坐到夜深突然开始就开始懊悔。
早知道她就给阿姨留些蛛丝马迹的,现在大概没人知道她“离家出走”
了,吹了一晚上风纯属白受。
再坐在路边已然是冻得吃不消,赫惟站起身来把书收进书包,又拎着她的行李箱往回走。
回去的路很短,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她掐指算过如果纪柏煊出来找她,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找见,可他没有。
赫惟走到别墅前,抬头看见二楼纪柏煊房间的灯竟然亮着。
犹豫了两秒,赫惟拔腿就跑。
行李箱在鹅卵石小路上拖了她后腿,人还没走到巷子口,被纪柏煊一双长腿追上。
跑步时性别和腿长优势显著,赫惟被纪柏煊一把拽住,挣脱不出。
“这大晚上的,你拎着行李箱要去哪?”
他以为赫惟这是刚从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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