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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绪被遮掩的很好,郁云霁勾唇道:“多谢太师了,若非是你?的祛疤膏,估计好得还?要再慢一些。”
溪洄送来的药当真是神,只一夜,她手背上的伤口便结了痂,周边的血痂竟也?有隐隐要脱落的趋势。
起初她还?深感意外,可想到溪洄在原书中的神秘色彩后,一切好像都变得寻常了起来。
郁云霁清醒,她没?有招惹这位太师大人,否则自己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同他结为师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便好。”
看到她手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痂的确是在好转,溪洄垂着眼眸勾了勾唇,看样?子?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溪洄生?得好看,如?今笑?起来更是如?此,那张往日冷冰冰的面孔也?鲜活了几分?。
郁云霁也?轻笑?道:“方才我想到一件事?,只是如?今我还?不能确定,故而?打算讨教太师。”
“何事??”
提及政事?,溪洄敛了面上淡淡的笑?意,正色道。
一时间,郁云霁看着他的眼眸,内心竟是将溪洄同可爱挂了钩。
溪洄可爱吗?
想起书中他的形象,是个不折不扣的,手段狠辣的谪仙,在这女子?为尊的世界,他能在太师的位置上坐稳,并?且控权,不但是因为女皇的一丝,溪洄自己也?有这样?的本事?。
一般他认定了的事?,无人能使他转圜,故而?人皆知太师的冷心冷情。
同孤启相比,他只是多了情绪稳定和稳定的势力,并?没?有安全到哪里去,同这样?的人相处,此刻她竟是没?有半分?提心吊胆,甚至是格外从容。
郁云霁看着他,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我是觉得,今日一事?太过蹊跷,人人都畏惧我的身份,偏有人铤而?走险,射我这一箭,这是为何?”
“剑走偏锋,”
溪洄淡声道,“我听闻,近些时日北元使臣将近,殿下觉得,她们会不会及时知晓如?今京中的传闻呢?”
郁云霁微微摇头:“我总觉得不对,却说不上来。”
她按了按眉心,今日的精力早在白天消耗殆尽。
书中没?有咖啡因提神,她脑海中的思路成了一团乱麻,郁云霁一时间无法整理好。
夜幕降临,两人面前罩着的烛发出哔剥作响,细小的声音反倒显得屋内格外安静。
溪洄拿起桌上的小金剪,遮挡住广袖,只手将烛火顶端燃烧发黑的烛芯剪断。
烛火随着他的动?作跳跃,明明暗暗的光映在他的面上,为冷淡的面孔镀上了一层暖意。
郁云霁不由得撑着头,多看了他一会。
近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她像是一只被抽得团团转的陀螺,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心安的坐下来好生?歇息了。
如?今沉香的气息使她心绪平和了不少,好似时间都跟着在这一瞬停滞了,她的脑海中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红袖添香”
一词。
溪洄修剪好烛芯,抬眸便对上了郁云霁的眸光,他攥着小金剪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垂着眸子?抿了抿唇,生?怕情绪被她察觉:“殿下,可是疲累了?”
他知晓,郁云霁今日还?曾去过一趟定国公府,至今都不曾好生?歇息。
她看着自己出了神,溪洄猜想,她当是累了的。
郁云霁回神,她眨了眨眼眸,不禁笑?出了声:“我方才是觉着赏心悦目,太师当真是好看,又聪慧过人,不知哪位女子?将来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她难得放松,心头也?跟着轻快了不少,故而?顺势将此话说了出来。
溪洄却绷直了唇角。
“殿下这话未免不妥,”
无端的,溪洄心中带了几分?不悦,并?非是生?了郁云霁的气,他只是单纯不喜欢她的话,不想听,更是不想从郁云霁的口中听说,“……有些过分?。”
过分?一词说出口,他拢紧了五指。
郁云霁一怔,忙找补道:“抱歉,是郁宓无心说出此话,郁宓逾矩,太师大人莫要见怪。”
郁云霁只想着两人如?今算得上是朋友,并?不认为此话有什么,可想到如?今的朝代,以及对男子?言行的约束,她作为女子?,谈及师长的婚事?,如?今溪洄提及,她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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