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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
两边都是主子,他哪个也不好得罪,只先应下了这话。
孤启打开了妆柩,拿起里面一根精细的银柄,缓缓摩挲着。
幽朝男子皆带着贞洁锁,而所谓的小日子,便是每月某一日的突然难耐,情欲作祟,每到此时,郎君们便更易受孕,儿郎则控制不住便会思及敦伦之事,一旦到那日,贞洁锁的禁锢便会令人痛极。
脑海中的痛感尤为真实,孤启的手渐渐寒凉。
他怕极了小日子,儿郎身子敏感,他是极为怕痛的。
可着贞洁锁,是只有妻夫之间行敦伦之事时才能摘下的,摘下后贞锁便不复寻常的紧密,是以,这等私密的东西,都是郎君嫁人后,妻主亲自将其摘下,亦是闺中乐趣。
他这般怕痛的人,却为了所谓贞洁,不敢对此放松一分一毫。
孤启隔着薄薄的绢衫,覆上了脐下的一点凸起。
那是一颗守宫砂,唯有两者在一起,才能证明一个男子的清白。
孤启从妆柩取出一枚药丸,就近端起手旁的盏,以酒送服。
“殿下不可!”
含玉忙出言制止。
这药丸虽能使男子小日子推迟,却为大寒之物,极为伤身,寻常男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服用。
可孤启因着嫁与菡王,已然服下过,而今这般只怕身子承受不住。
孤启猛地灌下一口烈酒,将舌尖上无边的苦涩压了下去。
无妨,小日子又如何,明日要见恭王殿下,让小日子推迟一日来也无妨。
入夜。
郁云霁到达半月堂时,便听闻内室传来隐忍的喑哑。
耳边的声音不大真切,正值春日,院中有几只猫儿嗷呜嗷呜叫着春。
她正要进去瞧瞧是怎的一回事,迎面却来了一个小侍。
正是孤启身边贴身伺候的那个。
含玉朝着她俯身一礼,低声道:“殿下,王夫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
郁云霁看向昏暗的窗棂,她隐约觉出不对劲来:“王夫究竟如何?”
含玉嗫嚅着,再她眸光扫来之时彻底破了功,老老实实道:“禀殿下,是王夫的小日子来了。”
小日子。
郁云霁正色道:“你就在此看顾好,不许旁人进来。”
说罢,她闪身直入了半月堂的大门。
含玉看着她的身影欲哭无泪,所谓“旁人”
可不就是殿下吗,除了她,哪里还有什么擅闯的旁人。
半月堂内昏暗一片,月光透过楠木窗棂,依稀看到榻上堆作一团的锦被,蹭得满是褶皱的锦衾,还有散落一地的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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