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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接应我?”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朴晚脸色唰的就变了,有一瞬间的恐慌,但她咬咬牙,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巧爷,您得信任我行。
您现在只能信任我,那些蜂后我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了,只要巧爷您把我送出国,我立刻就会告诉您蜂后的下落。”
对方似乎是沉默了很久。
朴晚脸上的表情一直紧绷,直到对方重新说话,略有妥协,朴晚神色才缓缓放松了些。
挂断电话,她打开手机便签,输入了一个旅馆的地址,抬头四下看了看,又看看时间,重重呼出口气,提步往正西方向继续跋涉。
此时,远在边境线,吊弄村
宽敞的吊脚楼内,两个穿着太极服,年纪约摸四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在下围棋。
棋盘上,大片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
手上带着祖母绿扳指的中年男人捋捋头发,把手机放在一边,惆怅道:“哎呀,你看,接个电话的功夫,满盘皆输。”
头发还浓密乌黑的中年男人笑着吃掉他一枚白子,姿态悠闲:“我说,你这盘棋是下的太大了,那个小水警,就值得你费这么大精力?”
“我就那么一个亲弟弟,死在他手里,我要他一条命,不过分吧?”
祖母绿扳指男人落定一颗白子,吊梢眼里恨意一闪而过。
“不过分不过分。”
男人把白子递还给他,笑问道:“巧爷,那鱼上钩了吗?”
冯巧嫌弃地看着被对方吃掉的白子,摇摇头:“不中用啊,鱼没上钩钓了头鲨。”
“鲨?”
黑发男人重新布了盘棋,捻着黑子踅摸着落子位置,“谁啊?”
冯巧脸上神情莫辨,搓着红木棋笥光滑的罐口审视棋盘双方布局,似乎全神贯注在谋划如何下好这盘棋,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黑发男人也不急于知道答案,既不催促,也没再开口,大大方方将一枚黑子钉死在星位,摸着下巴对自己的落子方位非常满意。
良久,冯巧才将一枚云子落在黑子左侧。
“你那个上家陈丁卯,生前在金三角秘密搞了个最大的黑市交易网站。
前几年,春来就在陈丁卯那个暗网搞钱,当时我劝他不要坑蒙拐骗,道上混是要讲信义的,这小子就是不听,弄什么赤血圣灵吸收信徒收供奉,被条子追的到处流窜。
他那脑子是真笨呐,不知道收手就算了,居然还搭上贺雅楠那个变态去贩卖人体器官,结果在思安接货栽进去了。
唉,不争气啊,家门不幸。”
冯巧吃掉对方一颗黑子,嘴上骂自己弟弟不争气,脸上却看不出来丁点生气的样子。
“陈丁卯被条子搞了之后,暗网沉寂一段时间换了个庄家,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庄家在暗网首页置顶了两条追杀令。”
冯巧沉沉道,“代号深海,两个亿悬赏金,据说是在公安内网都只有代号而没有详细信息的人。
另外那个,代号方尖,悬赏金额一亿,有人见过他,曾在暗网公布过方尖的个人信息,身高一米九,擅长格斗,能打,非常能打,赤手空拳干翻过三个常年接受专业训练的拳王,反侦察能力很强。
据说,暗网沉寂不是因为陈丁卯的死,而是方尖在陈丁卯落网时,炸了暗网总服务器。”
“哦?”
执黑棋的男人终于有了兴趣,“巧爷你好像知道方尖是谁?”
“阿德,谢煦这个人,你知道吧?”
腾纾德略惊讶,“去年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名第六,今年挤进前五了,全国首富,怎么?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代号方尖的卧底是谢煦吧?虽然他身高也差不多一米九,可条件不允许那么低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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