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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如是想。
这事说来说去也没法说出个子丑寅卯,便是论清楚又如何。
她不信生母还能害自己的孩子,不过是母女之间生出的误会,过段日子自会和好。
“侯爷,这事说不清楚,如兰对三娘如何大家都是知道的。
许是三娘还记恨如兰不让她出去玩的事,故意这么说。”
“母亲,我没有说谎。”
裴元惜小声说着,可怜巴巴地看向沈氏。
沈氏被她看得心生愧疚,身为主母她当然希望内宅安宁,所以极想将此事平息。
她忍着不去看裴元惜,对宣平侯道:“侯爷,好在三娘也没什么事,以后就让她住在妾身这里。
至于如兰,你已罚她去侍候秋妹妹,也算是重罚。
今夜大家都乏了,三娘等会吃过药也该好好睡一觉,你也快去歇着吧,免得赵妹妹那里还担心着。
宣平侯哪里睡得着,他觉得对李姨娘的处罚太轻。
他现在敢肯定当年三娘会摔倒,和李氏的疏忽脱不了干系。
这个妇人不仅不配吃燕窝,更不配享有侯府妾室的尊荣。
她不是说他女儿命薄吗?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命薄!
“来人哪!”
他一声大喝,命人去李姨娘的院子里查抄东西。
沈氏惊呼出声,又不敢在这个当口劝说他。
心道如兰确实有些过,不过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僧人胡诌之言,如何能信以为真。
今日这一出出的事,要不是她深知如兰的为人,只怕也以为如兰是个苛待亲生女儿的姨娘。
侯爷爱女心切又在气头上,让他出口气也好。
派去搜查的人很快回来,没有首饰没有燕窝,只有一包点心。
别说他皱眉,沈氏也跟着皱眉。
李姨娘是育有子嗣的妾,一应份例又不短缺。
四季该添的衣物暂且不说,该置办的首饰等贵重物沈氏也没有克扣过。
怎么会只有一包点心?
“就这些东西?”
她问。
搜查的人回答说是,他们仔细搜过,确实没有旁的东西。
“燕窝去哪里了?”
宣平侯问。
既然不配吃,燕窝呢?
李姨娘只哭。
沈氏立马招来厨房的人一问,这才知道这些年来李姨娘根本没有去厨房炖过燕窝,她记起自己似乎好些年没见李姨娘戴过首饰。
那些东西呢?
裴元惜已被春月扶回床上躺着,宣平侯就守在床边。
他金刀大马地坐着,一双红得快要滴血的眼看向李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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