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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嗤笑。
她艳丽无比,风情无双。
他手扣她脖颈,她还张狂地抬起手来搂他脖子,让他与她缠在一起,让他和她一同滚到那张长榻上。
烛火时明时暗,帷帐纷乱,喘息分不清彼此。
姜循抓着他修长的手,俯望他手背那道沾了木屑与血的伤痕。
她就这样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脯前抚去。
隔着轻薄的春衫,他被迫抚到那样的绵软温热,手指用力间又颤抖。
他沾着血意的眼睛骤缩,浑身如淌入热油一般,撕痛与快意并存。
姜循轻笑:“你来检查啊。
你不是不信我吗,你自己看啊。
你都想掐死我了,你又怕什么……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又是什么圣人?!”
她目蕴锋刃。
烛火相照他们扭曲的魂魄。
二人皆是俊美相貌,皆发丝凌乱面容如雪,皆在这刺激中,如魅夜山鬼一般昳丽多妖。
蚀骨剜肉一样强烈的情感中,他被她所迷,她又何尝不是被他所迷?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衣衫胸怀,隔着几层布,就可以捏到她的心脏。
生死皆是欲,欲皆虚妄,神佛共弃。
姜循喘一声,头向后仰。
她整个人被他拦腰而抱,她的腰肢抵在他手臂上。
她仰颈望他俯脸而来,她眼中燃着戏谑之色,看他越来越近——
他的唇贴到她细白颈边,几分缱绻:“这就是你的应对之法?”
姜循一僵。
江鹭冷嘲:“不过如此。”
姜循蓦地抬脸,他眼睛变得黑漆很多,幽邃很多。
他一手被压在她腰下,一手被拉到她胸怀里。
二人姿势足够缠绵暧、昧,可本该沉溺其中的郎君,却清醒无比。
江鹭的呼吸落在她颤抖的颈间:“你为了保护叶白,不惜惹怒我,不惜和我同榻。
你就这么在意他?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你要这么保他?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都用……你想将我骗上榻做什么?上了榻我就不问了,就为你所欲为了是吗?
“姜循,我真想杀了你!”
姜循颈间被他气息撩红,被他扣压的胸脯急促起伏。
这样的方寸之距,他不动情,只动怒。
他眼中那点光轻晃,恨得骨血都开始痛,恨得想立刻茹毛饮血,将这对狗男女活剐……可他更恨的是他没有立场。
她说了那么多谎,有一句却是真的:是他不要的。
他不要,却在看到叶白躲在她这里时,整个人失了神智,迷了心魂。
他的发落到她脸上,姜循看到他眼神中那恨意背后的失望与迷惘,冰雪覆火。
她怔忡间,被他重新掐住腮帮:“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呈一种玉石俱焚的癫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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