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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距离桃花镇十余里就隐隐嗅到花粉芳香,视野尽头桃花粉白一片,宛如豆蔻少女那般粉艳娇嫩。
陈逍遥回头傲然仰首道:“怎样?壮观吧!
没白来吧!
往后有美人了知道朝哪儿带了吧”
听他语气颇有大哥带乡下小弟增长世面的味道。
粗麻粗布的赵正立也不反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逍遥见这家伙总算有了反应,一时高兴加快了脚步:“我陈逍遥游荡江湖喝了不少美酒,唯独偏爱这里桃花酿,待会儿你尝尝,什么叫“一嗅百花开,入喉万般柔”
的感觉。”
陶家镇颇有诗情画意,建在桃花林当中,除了主街稍微宽敞,其余次街小巷的桃树随处可见,甚至有些从阁楼、墙壁、屋顶窜出,小镇人潮涌动,热闹非常,各种口音皆有。
据陈逍遥介绍,小镇常年如此,全是各地各国慕名而来的游人侠客,碍于赵正立身份的特殊,两人并未深入小镇,在小巷找了家酒肆茶馆,很破、很旧,还是二层阁楼,妥妥的危楼,如此环境客人稀少到可怜,加上赵正立跟陈逍遥一共才三桌,这生意在人满为患的陶家镇实属另类。
两人也没嫌弃,找了个僻壤角落坐下,要了两三壶桃花酿,三两碟桃花酥、桃花胶,等特色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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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老板是个不惑之年的男子,长相斯文,浅浅胡须又黑又浓,足足九尺身高穿着素淡长衫,显得身段格外修长,白色包巾束着绾发立于头顶,颇具书生气。
这不惑之年的老板神情悠闲,斜靠酒肆大门边桃花树的藤椅上,左手拿书,右手捧拳头大小茶壶,书不知名,茶壶却是上等血红紫砂烧制,淡蓝色釉彩泛着白光,不懂行的外人都能瞧出价值不菲。
那小巧茶壶嘴时不时被他啄一口,藤椅微微晃动,桃花满树,微风拂过零星花瓣飘洒,好不惬意,好不悠闲。
他心情丝毫没被惨淡生意所影响。
酒肆很安静,但陈逍遥是闲不住的人,教赵正立如何吃桃花酥,如何品桃花酿。
据他介绍,桃花胶是桃树分泌的晶体胶质,采摘后反复洗涤,再晾晒数月干透,以文火烘烤储存,用时打山泉水泡发,说来简单,实则过程繁琐复杂之极,优劣区别就在细节的把控上,极端者精甚至确到分毫时辰。
他嘴里边吃边说,手上则不停示范,将桃花胶浸入桃花酿,再拿桃花酥蘸放了桃花胶的桃花酿,而后放鼻前一嗅,再一口咬进嘴,他便露出陶醉神情。
赵正立有样学样跟着尝试,还真别具特色,花与酒的芳香同时充斥嗅觉跟味蕾,桃花酥酥中回甘,桃花酿酒中芳香,只叫人风味无穷,仿若醉倒万里桃花之海。
另外两桌客人,见他俩这般沉醉,也好奇跟风,果真如同打开新世界,满是赞许。
斜躺藤椅的老板放下书,瞥了眼青袍陈逍遥跟粗麻粗布的赵正立,而后起身不急不缓走在两人旁边坐下:“二位是常客?”
陈逍遥含糊不清回答:“我是,他不是!”
随后将桃花酥咽入喉咙瞧了瞧破旧阁楼又补充:“来你家是第一次,不过你家桃花酿很醇厚啊,要是将阁楼翻新,生意肯定火爆。”
书生气的老板笑了笑:“挣不了几个钱,翻新岂不好几年没进账,再说生意太好多累人,日子嘛,能过就行!”
两俊俏公子闻言瞪起眼睛打量这位老板,还第一次听说不喜欢生意太好的商人!
果真是“不惑之年”
,想的通透,看的透彻。
“老板,你这酒肆茶馆是祖传的吧?”
“嗯~理论上来讲是!”
“此话怎讲?”
“因为是我自己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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