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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儿子中邪么,前些天经过明月楼,不知怎么就开始做噩梦,问他做了什么,他回答说什么都没做,是有人想害他。
……
孙货郎家住在城西的一个三间房的小院子里,房子还算干净。
孙家大郎又瘦又黑,神志已有些癫狂,这会儿躺在床上骂骂咧咧的。
云轻嫌聒噪,给他施了个禁言术,接着与浮雪二人轮番查看。
看完了,她又招呼江白榆也看看。
三人都看毕,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大家结论一致——这是被人下咒了。
解咒的方法也简单,浮雪用一碗清水在这个赌棍额头上点了三下。
这个仪式是做给孙货郎看的,为了让他放心,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仪式,只需要用些修为化解即可。
“要不是看你可怜,我们可不会救他。”
浮雪强调。
孙货郎千恩万谢,又翻腰带找他那个隐藏颇深的小钱包。
云轻拦住他,笑道:“我们不收钱,但是要收另一样东西。”
“啊?仙姑要收什么?尽管开口。”
“解了一个咒,我们还要再给他下一个。”
云轻让孙货郎剪了儿子一绺头发,她持着头发朝东方败了败,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将头发烧掉,灰埋在院中梧桐树下。
按理说,以她和浮雪的修为,针对普通无修行之人,下咒不必这么繁琐,之所以这样,是避免被人轻易破解,堵这小子的后路。
下完咒,她不动生色地掐了个诀弄干净手指,这才朝孙大郎解释道:
“以后你只要赌钱就会肚子疼,那种疼痛你绝对承受不住。
哦,也不能偷盗、□□、调戏女人,杀人放火更不行。
总之一做坏事就肚子疼,知道了吗?”
孙大郎似乎还有些不服气,瞪着眼睛不肯回应。
一股无形的力量袭击了他,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感到惊恐敬畏。
……
三人都离开孙家挺远了,那孙货郎犹跪在门口朝他们磕头。
浮雪说道:“这种儿子,死了不是好事嘛。”
云轻叹息道,“不因为孩子好而多爱一点,也不因为孩子差而少爱一点,可能这就是最纯粹的父母之爱吧。”
江白榆笑道:“看来你的父母很爱你?”
云轻目光放空,“他们在我四岁那年杀了我。”
江白榆笑容消失,“抱歉。”
“没事。
走吧,先去明月楼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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