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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当情人,我也当够了。”
也许是这些话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吐为快的机会,谢牧川索性全都倒了出来。
“难道你想要我这样过一辈子?随时在你会离开我的恐慌中忐忑?”
陆悠变得无话可说。
他过于防范和警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利落地抽身离开。
谢牧川是何感受,他从未考虑过。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把话说到这么明白的地步。
“悠悠,人生有几个十年?你还想继续浪费下去吗?我想要我们毫无芥蒂地相爱,彼此忠诚。”
谢牧川捉起他的手来,贴在脸颊上,眼里满载深情:“现在不是你在需要我,是我在恳求你。
和我结婚吧,好么?”
陆悠无法抵挡男人的攻势,正如他无法扼制地在死灰中重新生出爱来,也无法将“谢牧川”
这个词从他生命中抹去。
他只是害怕婚姻背后的责任,害怕过去的事情重演。
可谢牧川的话句句在理,他无法漠然处之。
见他有所动摇,谢牧川索性再下了一记猛药,他将脸凑得更近,对他说:“悠悠,我不可能像爱你一样再爱上别的人。
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背叛了你,离弃了你,你大可直接杀了我。
就从这个旧伤口刺进去……”
他捉着陆悠的手抵到心口,因两人都没穿衣服,便自然而然地贴上了那处穿刺的伤疤。
的确,他们都不小了,还能耗多少年呢?陆悠想。
他嫉妒过谢牧川对陆笙燃的情深似海,也怀疑过谢牧川对他感情的真伪。
他们分离,复合,出走,又再一次相遇。
他的确累了,逃不掉了,就让他失落在名为“谢牧川”
的这片港湾里,当一尾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鱼吧。
他想到这里,终于点下了头。
谢牧川本以为他会沉默以对,见他颔首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但紧接着谢牧川便像疯了一般将他抱起,一边不住地亲吻,一边抽空问道:“悠悠,你答应了是不是?你答应了?”
陆悠被他拱得不胜其烦,一边推他脑袋,一边回应:“是是是,答应了。”
谢牧川恨不得将他高高抛起,又恨不得将他揉碎在怀里,然而亲昵着亲昵着,又很快变了兴致。
陆悠按下他作乱的手,道:“你有完没完,我早饭都没吃。”
“那好吧。”
谢牧川道,却又舍不得放手,便问:“要不,边做边吃?”
这次陆悠没再反驳,算是同意了。
谢牧川火速点了个配送餐,然后就摁着他刚许下婚约的宝贝,卿卿我我了。
一个多小时后。
谢牧川仅围着条浴巾,在镜子前刷牙洗脸。
而陆悠则趴在床边,用筷子夹小桌上的饭菜吃。
他裸露的脊背上满是指痕和吻痕,昨夜到今日,深深浅浅,青紫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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