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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粉。”
隋昭昭谦逊道。
意思是暂时还没粉。
等到签售会结束动物园关门的时候,门口还站着一堆徘徊不去的书迷,隋昭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人,简直叹为观止。
这是伯利塔自创立之初人流量最多的一天,显然没什么火爆经验的王老板的预估还是出现了偏差,园内的清洁和整理又杂又多,一直耗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隋昭昭才下班。
郊区没有通地铁,这个时候连车的影子都很难看见一个。
隋昭昭只好沿着郊区居民楼走到主道上去拦车,居民楼年久失修,小巷子里的路灯都惨不人堵,唯一一个亮着的还在打着一闪一闪的节奏,衬托着潮湿的夏夜。
风声穿过昏暗的小巷,两侧的墙壁斑驳得吊着一些开裂的墙皮,除了没关紧的窗户击打墙壁的声音,这里什么也听不到。
万籁俱寂,看不见一个人影,就连苍凉的月亮都被突如其来的云雾遮了个干净。
唯一幸存的路灯再次闪烁了一下,忽明忽灭的灯光照射出她被拉得细长的影子。
又是一次电路不灵敏的闪烁,灯光再次亮起时,地上细长的影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隋昭昭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她埋着头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她凭着记忆随便拐了好几个分叉口,身后的脚步声依然没有消失,显然不是顺路那么简单。
这个寂静的只剩下脚步声的巷子,仿佛长的没有尽头一样,黑洞洞的前方看不到出口。
隋昭昭手里握着手机,寂静的巷子里,她没办法直接打电话。
偶尔掠过的路灯从不同的角度照射出两人的影子,直至脚步声越来越急,两条细长的影子位置越来越近。
隋昭昭突然转身把身上背着的包扔到了后面跟踪的黑衣人身上,握着手机立马向前跑了起来。
黑衣人反映过来,脚步加快立马也追了上去。
暗巷尽头的光源出现了,前方传来汽车的笛鸣,非常稀疏的两声,显然不是在主道上行使着的汽车,隋昭昭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后面这人的同伙,手心里跑出了冷汗。
“隋昭昭!”
一声微冷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小巷中。
那人逆着光,疾步走来,隋昭昭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那人是谁。
下一秒,她撞入一个冷硬的怀抱。
“后面有人跟踪我。”
隋昭昭喘着气抬头小声道,她的心脏跳得十分快。
骆清河“嗯”
了一声,视线落在前方,眉眼间看不出神情:“我看到了。”
他整个人逆在光晕之下,凌厉的轮廓宛如冰河融化的一条水流,寒凉但不冷硬,隋昭昭急迫的心跳逐渐趋于缓和。
黑衣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打乱了阵脚,脚步迟疑了一下,就在他迟疑的这几秒,隋昭昭拉着骆清河的手臂,突然想起来这人看上去似乎也挺弱不禁风的,她沉声道:“报警,赶紧跑。”
骆清河这人不管天崩地裂永远一张“老子天下第一”
的冷脸,隋昭昭想说这个时候就别装逼了吧逃命要紧。
结果下一秒,她就看到骆清河不退反进,向前一步一把擒住黑衣人的手,手腕技巧性的一拧,带着雪白刃光的刀子就落在了地上,发出“叮铃哐当”
的响声,随后他旋身带着一股巧劲,十分轻松的给一米八几的黑衣大汉来了一个相当准确的过肩摔。
骆清河一脚踩在黑衣人的头上,表情冷漠得像是生死之外的看客,他弯腰不紧不慢的捡起地上的刀子,蹲在黑衣人旁边,狠狠的将刀刃插进了潮湿泥泞的地上,锋利的刀片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风,贴着黑衣人瞪大颤抖着的眼球划过。
“骆清河……”
隋昭昭扯住他的手臂,“够了,接下来的交给警察吧。”
微凉的风吹过隋昭昭的衣摆,她才发觉后背已经有些发麻:“你怎么在这?”
黑衣人被牢牢拴在旁边破旧的水管上,骆清河靠在墙边,嘴里咬着烟,点燃的烟草映射在他的瞳孔里亮的惊人,他轻嗤一声:“路过,趁四肢健全还没退化之前来活动一下筋骨。”
隋昭昭的感谢词挤在喉咙上不上不下的瞬间就噎住了,她假装听不懂骆清河的话里有话:“谢谢你啦,没想到你还有点功夫在身上。”
“不客气。”
骆清河吐出一口白雾,“毕竟我的见义勇为不分人和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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