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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滕越从前不曾跟她提及一字一句,彼时或许是他觉得她没读过书,也不懂这些事,又或者连他都没有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內人但今日他借这个机会都跟她讲了,见她微有些怔忪,却道了一句。
「既然没找到被转手的军资,也確实不能给人定罪。
那这般结果,反而还算不错。
」
她这话说完,滕越只觉日光之下,她髮髻上闪出了金丝。
这些事,她都听懂了。
有一瞬,滕越想要问她,要不要他请个西席先生回来,小妹也不用每日烦厌地去旁人家的私学堂读书,西席先生可以把她、小妹连同玲琅,甚至秀娘她们,一道都教了。
她应该会想读书识字的吧?
可话到嘴边,想起她潜藏的脾气和骨气,滕越便没有直接说出口。
他暗暗将这事记了下来,却听她若有所思地轻声了一句。
「将军是不是快回寧夏了?」
滕越方才还加跳两分的心跳,瞬间滯缓了下来。
她这反应倒是挺快。
「蕴娘是想让我走吗?」他问。
他一问,见她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将军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
真的吗?
滕越又盯着这个人看了两眼。
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可能要回去一趟,但也有可能,要长留下来好一段时间。
虽然荣乐县主自己投了案,这结果不算差,但她像是自作主张的所为,恩华王府那边一定还有旁的动作。
滕越少不得忙了几天。
寧夏也来了人,滕越和一直在西安任职的黄西清的外甥孔徽,连同之前滕越安排落脚西安府卫所的将领,眾人见了一面。
孔徽直道,「这一代庆王爷压不住恩华王府的势头,恩华王除了在洪晋那太监手里吃了点亏,旁处估摸着也就这次,咱们给他来的这一记。
折损了宝贝女儿,还不知道多心疼。
」
恩华王府是庆王府分出来的一枝,照理说庆王府更是镇守边关的藩王,但奈何这一代庆王示弱,反而让恩华王占据了高地。
恩华王心疼女儿,不可能毫无动作。
这会滕越在寧夏的同僚好友王復响,就让人传了信儿来,说滕越之前军功累积,想要再往上升游击将军的事,恩华王府派人阻挠了。
滕越一点都不意外,这会听着他们可惜,他道。
「升不了便罢了,眼下就算拿了个游击将军的名头,回到寧夏也是要被恩华王紧盯着的。
」
他这样说,孔徽便笑道,「你这事,舅父还真写信回来提了。
」
他说得舅父正是在京的黄西清。
「先生怎么说?」滕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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