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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颜色很重,应是新伤口。
当她的手指触碰上去的一瞬,男人的腰身微僵,须臾,沈蹊低低一声:“嗯,是鞭伤。”
在北疆,一向都是沈蹊用鞭子伤别人。
若是想问他什么时候被旁人用鞭子伤过——定是在昭刑间地牢了。
他的声音很淡,语气也很轻松。
仿若这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泪水蓄满了少女的眼眶。
看着他后背的伤。
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兰芙蕖垂下眼,光影在她睫羽上轻颤,于她眼睑处投落一片淡淡的翳。
有暖风袭来,炉间生香。
她忍不住低下脸,看着那伤痕,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肉眼可见地,他后背上的肉紧了一紧。
男人后背灼烫,兰芙蕖的唇瓣亦是温热。
她的嘴唇轻蹭着那道伤疤,细密缠绵的气息喷洒上面。
沈蹊不备:“兰……小芙蕖。”
他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哑了下去。
兰芙蕖就这般,亲吻着他的伤痕。
双唇如一剂温柔的良药,抚慰着他的伤痛,让他下意识闭上眼。
一朵花在后脖处盛开。
男人的衣衫叠在腰腹间,露出他结实富有力道的上半身。
空气中游走着暧昧而又躁动的气息,片刻,他低低一声:“痒。”
“哪里痒?”
兰芙蕖还以为,他的“痒”
,是伤口的“疼痒”
。
于是红着脸,坐直起身子,伸出手探往他的腰腹。
少女的手指细软。
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更是酥酥麻麻的。
像是一场春雨簌簌而落。
沈蹊喉间一涩,终于道:“别摸了,再摸……我就真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不等她的手撤开他的腰腹。
对方转身倾压下来。
她一惊,毫无防备地、身形已被人牢牢禁锢住,顷刻之间便动弹不得。
男人眸光亦落下来,幽深寂静的夜色里,他美艳精细的凤眸中汹涌着如潮水般的爱意。
“你……你的身子。”
他刚受了刑,还是连着受两道火刑!
兰芙蕖记着,安翎姐姐曾同她说过,昭刑间的刑罚极为残酷,特别是火刑,单单是受一道便足以让人生不如死,更何况是两道火刑连着受?她知道沈蹊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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