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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前世,杨氏的陪嫁们总爱滥支冒领,常常找各种名头来支领银子、物品。
林婉棠若是盘问拒绝,他们就会将杨氏搬出来。
每到这种时候,杨氏就会将林婉棠唤过去,指责她不敬重婆母。
林婉棠无奈,只能妥协。
杨氏的陪嫁们贪墨颇多银两,他们虚报庄子和铺子上的收入,伪造名册白吃月例银子……用各种手段敛财。
前世,林婉棠前脚处置了一个管事,后脚杨氏就将林婉棠痛骂一顿,再将管事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那时,林婉棠不解,难道说这些下人对杨氏这么重要吗?杨氏宁可让侯府被这些硕鼠蛀虫腐蚀,也不愿意处罚这些下人?
如今,林婉棠知道了,这些人贪墨的银子,大部分都进了杨氏的腰包,又悄悄地流入了杨家!
林婉棠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前世,若不是杨氏处处掣肘,她又怎么会为了管家耗费那么多精力,以至于到后来身子都亏了?!
若不是杨氏将这么多银两给了娘家,林婉棠又何须拿自己的嫁妆往里头填?!
填侯府的亏空,填薛景和的前程,拆了东墙补西墙,有时候愁得都睡不着觉!
林婉棠心里恨,恨自己前世太过逆来顺受,恨杨氏心狠贪婪!
林婉棠觉得可笑,前世,詹家、林家疼爱女儿,陪嫁丰厚,最后居然都便宜了杨家!
因为来癸水时撑着盘账,再加上心绪不佳,林婉棠居然病倒了。
泰来从外面办差回来,兴冲冲地在林婉棠跟前讲述:“大少奶奶,这回真是解气了。
主子拿着盘账的结果和杨兴安的证词,还有夫人的证词,去了杨府,要求杨府归还银两和财物!”
林婉棠忙问:“杨府怎么说?”
泰来笑道:“杨府一开始肯定不想认啊,但是,铁证如山。
我们主子往他们正厅一坐,板着脸威胁几句,杨府的人都吓破了胆!
他们把金银首饰能还的都还了,不能还的拿银子来抵账。”
林婉棠疑惑:“杨府竟然能一下子拿出几万两银子?”
泰来摇头:“那不能!
他们府上那么会挥霍,哪儿能有那么多现银?不够的银子,主子让他们拿庄子、铺子来抵。
再不够的,主子让他们写了欠钱的文书,签字画押了。”
“然后,主子带着他们去了户部,他们家凡是有官职的,今后俸禄一律由咱们侯府代领!
什么时候还完银子,什么停止!”
林婉棠惊诧了,居然还能有这种办法?
确实高!
厉害!
林婉棠心里一痛快,身上也舒服了些。
于是,林婉棠支撑起身子,说:“跟杨府的事情料理清楚了,也该料理料理我们瑾兰院了。”
泰来兴致勃勃,颇有些急不可待:“大少奶奶,你说先收拾谁吧?”
林婉棠被泰来逗笑了:“收拾一个小虾米,值得你激动成这样?那就劳动你吧,去把琥珀唤来。”
不一会儿,琥珀就来了。
她显得有些惶然,行礼后,就垂首站在一旁。
林婉棠和煦地笑着:“琥珀,你与珍珠、玲珑、琳琅同是我身边的四大丫鬟。
你们从小服侍在我身边,我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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