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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虽灵根重铸,与我同为地灵境中期,但空有其外表内里匮乏,缺乏实战经验,若真要打起来,你觉得你能在我手上过几招?你以为家族试炼中你能进入前三便可以安享现状了?可你有想过,当时你和初夏的比试你也只是取巧得胜,还占了她轻敌的优势。
如若不然,你以为你赢得了她?可即便如此,你自己不也伤势不轻,还晕了过去?可你如今却还不知翻然改进。
若是让爹娘知道了,他们作何想法,你觉得你可对得起他们,可对得起你自己的将来?”
“……”
初九这一次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低着头,甜点也不吃了。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被初芙蓉的话打动感到羞愧,而是憋着一口无处发泄的气。
初芙蓉说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但是,她自己的想法凭什么让别人来决定?这时初芙蓉停了一下,想到她刚刚说的后半句话,脸上训斥的意味越是足,话语声越渐渐加重:“至于你说的我是否想要得到美人画。”
她深吸一口气:“美人画乃华凌四宝之一,其强大之处你不可能不知道。
天材地宝谁都想得到,说句不怕被笑话的话我也想得到,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取笑的。
反倒是你,明知道其中不止美人画,还有凌云鞭。
为何你只会拿美人画来取笑,而不拿凌云鞭?这难道不是你的想法有问题吗?”
她话落垂着头的初九身子一僵,抬起头来怒瞪着她可到嘴的反驳却说不出口。
坐在柜台旁的老掌柜翻看着手中的书只是叹息一声。
而坐在两人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墨星阑和高雅山也没说话。
不过高雅山是听了初芙蓉的话,见过初九的神情后怕两人打起来,正在脑子里想该怎么劝说两人。
而墨星阑则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期间唯一一次面上神情有过一丝变化就是听初芙蓉说的那句初九伤势不轻晕过去的话。
此时初九肚子里憋着一口气,两只杏子眼瞪着初芙蓉唇瓣都气得发抖,两只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着。
初芙蓉见状也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不对吗?”
顿了顿又道:“你自己也该想想,爹为什么唯独对你那般严苛。
难道不都是你以前性子使然?你自己板着指头算算你那些年得罪了多少人。
为什么他们只跟你过不……”
“够了!”
初九再也听不下去的怒吼一声,拍着桌子站起身。
盯着初芙蓉的两只眼睛几乎都在冒火,眼中充斥着血丝。
她这一举动将旁的几人吓了一跳,就连墨星阑也没幸免。
均抬着眸看向她。
空气凝固一般没人说话,针落可闻。
片刻之后初芙蓉似是想起以往那些不愉快之事,语气也大了几分,训斥道:“你如今这般,却还是不知悔改吗?”
“悔改?”
初九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带着讽刺。
她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
仿佛就因为这两个字那些原主做过的事就是她做过的,就该要理所当然的全部算在她身上一样。
她冷笑一声,可下一瞬面目狰狞,怒声说道:“那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改?非要像你说的那般才算改吗?不如你的一点意那便是不知悔改了吗?凭什么?”
初芙蓉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说话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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