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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枕着两只手躺了下来。
“纵然你是锦衣卫手下的人,我也不惧你。
要是误了我的大事,我定不饶你!”
他皱着眉头道。
今惜古闭上了眼睛,董士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寺院里说安静也安静,没什么剧烈的声响。
只是有一些琐碎的声音传到他们耳边,比如和尚念经文的声音,敲木鱼的声音。
这些声音并不显吵,反倒有些舒适,听着极为助眠。
今惜古睡着了。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木鱼声止住了。
董士兴忽然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今惜古,轻声“哼”
了一下,开始沿着墙壁摸索起来。
他摸到了一块凸出的砖墙,眼前一亮,用力按了进去,面前的墙壁居然变成了一扇窄门,一推即开。
“想不到堂堂大相国寺,还有偏门。”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吓了他一大跳。
他回身望去,今惜古伸着懒腰,正站在他背后。
“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不耐烦地问道。
“我现在醒了。”
董士兴懒得理他,一勾腰,整个人仿佛缩成了一块肉球,吃力地钻了进去。
经过一条布满藤蔓和杂草的羊肠小道,又有一扇小门,小门的门把手上有好几个黑乎乎的手印,痕迹还很新,看样子每晚都有人从这儿进出。
刚拉开小门,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就跟董士兴撞了个满怀。
董士兴虽然胖,好歹是个内家高手,微微一挺肚子,就把和尚弹开了。
和尚往后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住,见了这两个不速之客,吓得脸都绿了,抚摸着圆溜溜的光脑袋,紧张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董士兴正要发难,今惜古上前一步,抢着道:“小和尚别来无恙!”
和尚对着今惜古的脸看了半天,借着月光,总算认出了这张熟悉的脸,喊道:“今施主,阿弥陀佛,别来无恙!”
董士兴从背后发出的狐疑,今惜古已经感觉到了,连忙说道:“是啊,我金打铁许久不来,你都快忘了我罢?”
,!
和尚顿悟,附和道:“是啊,金打铁,金打铁这么好记的名字,我怎么会忘呢?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啦!”
董士兴移步到今惜古身前,吹胡子瞪眼道:“原来你来过这儿?”
“何止来过,今施主可是相国寺的贵客,住持吩咐过,倘若今施主来了,无论他从哪个门进来,任何人都不得怠慢。”
和尚双手合十说道。
“你姓‘今’?今日的‘今’?”
董士兴问道。
“是金银的‘金’。
天下间怎么会有人姓今天的‘今’?”
“哼,晾今惜古那小子也不敢轻易出现在我面前,依我看,他只是浪得虚名,有名无实之辈。”
董士兴皱着眉说道。
他转向那个和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故意加了三分力,和尚竟然动也没动一下。
董士兴很吃惊,于是又加了三分力,和尚仍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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