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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尹小满的话,华老脸上露出了一种不解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是他想不明白的。
只是这种表情一闪而逝,其他人并没有看得很分明。
回去的路上,宁工试探的问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华老笑了笑:“我在想,你那个助理最好是能尽快换掉。”
一句话说的宁工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以为我不想换?”
他苦笑了一下:“那个刘创,说是我的助理,业务业务他拿不起来,我的生活情况他不管不问,除了占小便宜的时候跑得快,其它什么都不积极。
可我换得了吗?人家出身好,思想过硬,说是来给我当助理的,可实际上,说是监工……”
“谨言!”
华老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严厉的瞪了他一眼:“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注意?!”
宁工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赧然的表情。
“这不是就跟你说说吗?更何况这周围也没有人。”
他放低了音量小声嘀咕道。
“隔墙有耳!”
华老低声斥道。
说完主动结束了话题:“行了,别说了,回头我想想办法。
马上就要进行新舰艇的研制了,助理很重要。
如果用着不趁手,那太耽误工作了。”
听他这么说,宁工顿时高兴了起来:“老哥,那可就全指望你了。
你要是能把他给换了,那真的是阿弥陀佛了。”
看他高兴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华老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把,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话,回到了招待所,然后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华老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刚才他和宁工没有说实话,其实从见到尹小满脖子上带着的那块木牌时,他的脑子里就什么也放不下了。
全是那个牌牌儿在眼前不停的晃。
那东西他太熟悉了,曾经看着一个相同的看了几十年。
一直到妻子去世,他才亲手将它从她的脖子上取下来,锁到了箱子里。
所以,即使只是那么远远的看着,他也绝对不会弄错,尹小满脖子上带着的那个牌子,和他妻子的那块儿一模一样。
他甚至都能肯定,还都是取自同一块儿木头!
妻子的那块儿木牌是结婚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
他曾经也问过,家里那么多的珍珠,宝石,项链,吊坠,她戴个什么不好,偏偏天天带着一块儿木牌牌?
而那木牌既不好看,看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连块好木头都不是,就是最普通的樟木所制。
可妻子跟她说,这个才是她所有陪嫁中最珍贵的,因为是出自他们父亲之手。
说当时战乱之初,父亲亲手做了四块木牌,给他们兄弟姐妹一人分了一块儿。
说彼此留个念想,万一将来有一天不得已分开了,互相间也有个相认的凭证。
华老现在还记得妻子当初说这个话的时候,笑得是那么好看。
她娇嗔的说,父亲想得太多,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
以他们姜家的家世,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那时的他们还是年轻,根本理解不了老人未雨绸缪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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