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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言悄悄的问自己,可根本无法回答,“不过静虚师太说的对,都是人,凭什么要分高低贵贱?”
他挺了挺背脊,微微地笑着:“记得某位先贤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还是他成人之后,那老头儿让他看了很多书,其中还真看过这样一句话。
“温如言,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那天在四长公主婚礼上,到底是谁射了我一箭?”
妙龄靠着车厢的板壁,透过珠帘,望着温如言的背影。
她没听到温如言嘀嘀咕咕的说话,又问:“而且还用的是这种……霸道……奇怪的无牙之毒?”
马鞭扬落,马车又缓缓前行,温如言道:“我不知道是谁射了你一箭,当时是我太大意了。”
“我不是说这个,何况这又不怪你。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为什么要用无牙之毒?”
妙龄说着话,神色也无比疑惑。
温如言想了想,眉头不觉一皱,道:“你的意思是……”
妙龄道:“我的意思是要么这个人与我有灭世大仇,可有仇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何必……”
温如言道:“或许他怕一箭射……不死你,然后为了保险起见,这才又加上这种基本无人可医的无牙之毒。”
“可我有仇人吗?”
妙龄也小声的问着自己,可也无法回答。
她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有仇人的,从龙城皇宫到深山竹城,其间有交集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有深仇大恨的人了。
,!
要说有也只有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她自小脾气大,任性妄为,有可能无意之中得罪过人也说不定,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理由。
妙龄道:“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温如言一听到“阴谋”
两个字,就想到了那道自己曾苦苦寻找的妖气。
他想:这可不是小阴谋,只怕是更大的阴谋。
他也没有跟妙龄说,何况跟她说了也没有用,无非徒添困扰,倒是那个讨厌的京天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那只妖。
可惜他不知道,他讨厌的京天师此刻已是命悬一线。
温如言听了妙龄的话,便有些警惕起来,自然会往四周察看是否有异常。
结果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不觉轻轻“咦”
了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妙龄以为他对自己的感知有异议。
“不是。”
温如言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说道,“真奇怪,我又看到了蛇。”
他们自出龙城这几天,一路上可不止一次看到蛇类,有时候在草丛中,有时候在树梢上,有时候又在水里,大大小小的蛇儿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他们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这时温如言才知是奇怪了。
妙龄不觉笑了笑,道:“肯定是你上次杀了他们的蛇娘,他们来找你报仇来了。”
温如言前天就将那天杀蛇妖的事跟妙龄说过,一想到被蛇妖吞到肚子里的那种又腥又臭的滋味,温如言就只觉得恶心。
当时妙龄还笑他:“你果然是有勇气,要是我就不敢,要是大蛇不是吞你,而是咬一口那咋办?”
妙龄可不跟京末云那样,想到温如言藏在蛇肚子里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由此怀疑他到底是人是鬼。
温如言道:“应该不是,要真想来报仇,就早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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