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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南静月,无论是口中,还是心里,都认定了,箫寒涯就是个外男,且是个送上门来,给了自己机会,可以把燕映诺钉死在名誉扫地的耻辱柱上,哪怕这个男子的模样,似乎还有些周正呢。
那又如何?和燕映诺勾搭到一起的外男,就是自己的敌人。
可就在方才见到半夏行礼的那一瞬间,南静月的心,开始慌了。
南静月看得清楚,半夏行的那个礼,并非是,揖礼?。
而是,叉手礼!
南静月出身于南家,此刻心里非常清楚,这个陌生的外男,不可能是燕家的长辈。
半夏既是如此行礼,显见得,此人身份尊贵!
可这个外男,自己从未谋过面,究竟是何等人物?这次,也只是因了,自己收买了吹雪院的一个做杂活的丫头,下半夜起夜时,刻意蹑手蹑脚的,绕了一大圈,这才听到了,怀夕和苏木刻意压低了声的交谈话语,提到什么公子。
盖因那丫头做贼心虚,又是隔墙偷听,因此听得不太真切。
到底还是疑心吹雪院里有些猫腻和蹊跷,这才天没亮,便巴巴的给自己禀报了过来,再溜回了吹雪院。
这才有了王香草带人来吹雪院里头堵人一事。
姑且先不提地上的王香草了吧,南静月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这个神色冷峻的外男,果然通身一派尊贵气质。
这男子究竟是谁!
王香草却按捺不住了,大娘子怎的不出声啊。
被吓住了?还是没看到我啊?索性一咬牙,就如同兴儿说的那般,像蛆一样的蠕动着,艰难的匍匐爬行至南静月的脚下,艰难的仰起了头,“大……”
王香草才刚喊出一个字,话语未毕,就听得一声厉喝:“住口!
你这老刁奴!
来人,给本相把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燕靝书坐不住了,有些焦躁。
“相爷!
您这是做什么!”
忽闻得燕靝书的暴躁之音,南静月只得暂时收回疑惑和思量,看了一眼软趴趴的爬在脚下的王香草,站起来,望着燕靝书,语气颇为不满,“王妈妈到底是我兰馨苑的正头管事妈妈,相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容人分说,只一味的要拖了她下去打二十板子,相爷这是要对王妈妈屈打成招?还是要在这相府里头打我的脸?”
南静月的胸脯,由于情绪激动,不断的上下起伏着,言辞间,也失去了在燕靝书跟前,那一贯保持着的温和语气。
燕靝书瞬间被南静月气得七窍生烟,暗骂道,这愚蠢无知的妇人!
燕靝书回望了一眼身后,“燕岳!”
随即一拍手边的桌案,“燕管家!
你是死人么!
没听到本相的话么!
拖下去!
拖下去!
打死作数!”
王香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燕靝书声色俱厉的声音,在这堂前厅里回荡,让她不寒而栗,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她不敢抬头看大娘子了,只能低垂着头,默默地承受着燕靝书的怒火,心里怦怦直跳,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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