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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树上,交谈完毕的师兄弟二人重新戴上了面具,在枝叶间一坐一立。
雪球儿又重新趴回了白翊岚腿上,被舒服地挠着下巴。
在师门中排行十二的少年人看着这破茧成蝶,阖家团圆的一幕,在面具后开口道:“原来是因为这宁王三公子已经恢复健全,所以师父才会下山来接你啊。”
白翊岚“唔”
了一声,看着底下一家人欢喜地围坐回桌旁的画面,算是回答了师兄。
谢易行的双腿恢复行走能力,又选择在今日家宴的时候这样让人惊喜地登场,少不得要被围着追问他是何时能够起身行走的,又是偷偷练习了多久,才自如到今天这般。
这一切问题,谢易行都一一讲来,只不过略去了其中的辛苦不答。
哪怕他这般轻描淡写,听在众人耳中也知道他是多么的不易。
宁王妃一时想哭,一时又想笑,捂在嘴上的手帕就一直没能放下来。
在欢喜的众人当中,就只有柔嘉满心狐疑,笑意达不到眼底。
今天见了江平,她已经排除了她,其他人柔嘉也在赏花宴上见过了,都没什么变化。
她重生回来,见到命数变化最大的就是谢易行。
他的腿不是简单的受伤,这是药石罔医的腿疾。
要想让他重新行走,除非得到仙丹……或者玉坠。
柔嘉的目光落在谢易行的眉心上,那里也是空白一片,没有得到了玉坠空间承认的标记。
可他是男子,也许男子得到玉坠空间,标记同女子不一样呢?
尽管她想不出常年不在府里的这位三哥,跟这辈子的“自己”
能有什么交集,可以碰到她从不离身的玉坠,但排除了其他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柔嘉的心绪沉淀了下来,上辈子自己能得到玉坠,这辈子他也有可能得到玉坠。
他是宁王府中的人,比起外人来,接触玉坠的机会更大。
这一点不会有错。
她不知道如果在自己之前,玉坠就已经认了主,要怎么做才能将那认主的标记去掉。
柔嘉想着,端起了酒杯对谢易行说:“恭喜三哥,我敬你一杯。”
在这和乐欢喜的气氛中,柔嘉的敬酒也不突兀,谢易行于是点头道:“好。”
宝意见他杯子里的酒空了,便起身给三哥倒上了酒。
见谢易行接了自己敬的酒,柔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一瞬间,她望着华丽的屋顶,冷漠地想:左右不过是前一任主人死了,这玉坠就会变回无主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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