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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爬架是横在地上组装起来的,装好后立起,找个合适的角落放好就大功告成了。
祝七挑的这个猫爬架有些大,为了防止猫咪跳上跳下地碰倒,重量自然也不轻。
虽然被宠着惯着长大,但再怎么样他也是只成年的鼠,不至于连扶个猫爬架都费劲——还是有点重的。
不想让徐景祎目睹自己发糗,他抿着唇佯装镇定地将猫爬架往上推。
忽然,最上层的部件晃了晃。
许是螺丝没拧紧,那部件眼看着就要砸下来——
“小心。”
祝七惊魂未定地缩着肩膀,抬头看见的是徐景的下巴。
男人站在他后侧方,一只胳膊往上抬着,手掌轻松托住松弛下坠的爬架部件,另一只手扶着余下的爬架支干,转瞬间接管了大半重量。
祝七被他半笼在身前,像只小鸡仔。
和他垂下的墨蓝色眸子对视,祝七“轰”
一下从脸红到脖子,鼠耳朵抖动了两下。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隐约可见的毛细血管作祟,少年毛茸茸的鼠耳尖尖仿佛也染上了微微的粉色。
徐景祎喉结滚了滚。
总觉得这耳朵看上去比平时看上去诱人。
比起揉捏,更想咬一口。
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红。
——祝七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鼠了!
徐景祎怎么做到的,居然一只手就能把这么重的东西扶起来。
真是可恶。
祝七小心地松开手,于是猫爬架的接管权尽数落入徐景祎手中。
他捏着发烫的耳垂小声道谢:“谢谢……”
徐景祎静默片刻,询问:“我来?”
祝七只能点头。
点完头,他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甘心:“我刚刚算装好了吧?”
猫爬架重新躺下,徐景祎把掉落的部件重新拧上,顺便检查了一下其他部件的衔接出是否牢靠。
这次他轻松扶起猫爬架,对小仓鼠的努力给予肯定:“嗯。
我们七七很厉害。”
这是徐景祎第一次对他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在祝七的记忆里,只有家人才这么叫他。
连朋友们都只是叫他小七或是阿七。
祝七有些高兴,刚刚的羞窘顿时荡然无存。
“我只是做得少,不熟练,”
他说,“而且我最近都没法玩跑轮,力气当然不够啦……”
还是仓鼠的时候他可是有好好规划自己的运动量的,包括在家乡的时候,能随时随地自由地转化人形和兽形,他想运动的时候能变回仓鼠。
可是被迫变成人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吃吃玩玩睡睡。
当人的感觉和当仓鼠真的太不一样了,他竟然变得如此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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