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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郯问:“你盗了我的剑,交给淬风?”
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应矜没挣扎:“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信我没有反心,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行动得如此之快,原本能住进大师兄的院子,我很开心……”
“他们?”
听他说开心,君郯很不开心,“你现在想撇清干系也晚了。
怎么?还是你以为,只要你不作证,就会让我心生恻隐?”
他不会不记得,在武极堂,其他长老都认定是他所为,唯有应矜在一旁欲言又止。
作为唯一的人证,他只是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证词——烧了半片衣角。
“不敢……”
应矜敛眸,“其实,我就算说出实情来,大师兄也不会相信。”
“你且说说,”
君郯道,“信不信在我。”
“因为我很……我很欣赏,很敬佩大师兄。”
这个停顿很耐人寻味,君郯道:“能说出这等谎言,也是难为了。”
应矜张了张口,最后实在忍不住:“大师兄不知道自己很让人欣赏,很值得敬佩么?”
不等君郯开口讽刺,树灵绿芽道:“这小家伙有眼光啊!
会看好你的家伙都差不到哪里去,就比如我。”
“……”
是他拿不动鞭了么!
君郯猛地挥鞭,应矜前胸的肌肤上顿时多了道紫红的痕迹,被布带半遮半掩,显得旖旎万分。
君郯只觉这人长得实在叫人心烦意乱,寻常人如此狼狈之下断不可能如应矜这般妖冶。
君郯撇开脸,第二鞭狠抽过去,应矜的腿颤抖了下,腿边的衣袍便隐隐被血染红。
君郯想到他白花花的腿,赶紧清空思绪,昂起下颚,神情倨傲,道:“少花言巧语,我不吃这套。”
应矜额上浮现细密的汗珠,低声道:“可我说的,是实话啊。”
花言巧语。
君郯用鞭子掀开他衣袍轻纱,露出大腿内侧那小块皮肤,其上深青色飞鸟,触目惊心,君郯道:“应矜是你的真名么?”
“是。”
尽管衣冠不整,应矜也一派自如。
他自如得让君郯有种错觉,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羞耻为何物,这种古怪的感觉,让人好奇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所以你当真是天清盟弄来送死的小喽啰?”
“如果我说是,大师兄待如何?”
“会很失望。”
“我应该不算是小喽啰吧,天清盟盟主是我娘。”
应矜语气平平,君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等回过神来,他皱起眉头:“这么说你是孤儿,养父母死于财狼之口,也是谎言?”
“不算是,我的养父母,是死于我娘之手。”
应矜清清淡淡地道,“在被收养之前,在我娘认我之前,我确实与孤儿无异。”
“是什么人在你这里刺了个印记?”
靠近腿根,如此隐私部位,就算是个男的刺的,也让人羞愤难当啊。
“……我自己。”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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