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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澍急忙道。
“这匪徒一直尾随的人是你?”
沈诘打断她,问。
“啊?”
陈澍又呆住了,不由自主地去瞧云慎,“谁?哦!
那马匪……好、好像是吧。”
“好像是?”
沈诘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
云慎面无表情,一点提示也不给,陈澍只好又去瞧何誉,何誉却是不曾注意,只紧张盯着巨虎又探出阴影里扫来扫去的尾巴,脚上悄悄地又退了半步,额头也冒出些许细汗来。
她顿时没了办法,硬着头皮道:
“大抵是跟着我的吧——反正他见我就跑,被抓到时吓得腿都软了,不是心虚又是什么?管他什么马匪鸟匪,抓了审上一审,他自己招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却是反令沈诘一怔,继而大笑两声,道:“这气话说起来爽快,小姑娘,但坐堂断案可不能这么断。
此人若是见你胆寒,为何又追你至点苍关,一路尾随,其中蹊跷,你可曾想过?”
“这便是要请右监大人查清的了。”
云慎接话道。
“淯南最近匪类猖獗,上面确实正在追查,”
沈诘收了笑意,顿了顿,正色道,“背后保不定有哪方势力作祟。
此案牵扯甚广,当中细节,还望诸位暂时不要对外宣扬。”
“那肯定的。”
陈澍满口应道,“那几个马匪都是我一手抓的,但凡是惩恶扬善,不拘是大事小事琐事杂事,我——我们三个都是情愿的!”
何誉也无奈地跟着她点点头。
“——等等,那几个马匪是你一人亲手抓的?”
沈诘抬眼,手指敲击着廊下的柱子,一下又一下,声音好似沉闷的小雨,滴落在砖石之上。
“是啊,”
陈澍道,心又不自觉地飘向了书房内再度冲着她甩尾巴的老虎,犹犹豫豫地道,“就是……我一动手,不过一个回合,那两个人就败了,然后——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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