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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飞,李花飞。
飞进相思几度悲?伊人梦里归。
暖风吹,冷风吹。
吹到何时方可追?黯然身影随。”
窗外天际氤氲,弦月高挂,桂花飘香。
房内的司乘风手持狼毫笔,正立于书案前,洋洋洒洒地在一幅画上题了一首《长相思?卿何在》。
而那画上,扎着高马尾、一袭布衣,手持暗器力战群狼的那道飒爽身姿,赫然便是花倾城。
“少公子,您又在写诗作画啦?”
一名脸蛋圆圆,十一二岁的书童奔入了书房。
“来宝,你说救命之恩该当如何?”
眼见少公子执笔站在一幅英女战狼图前发呆,来宝手托下巴,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睛,说道:“自然是当以身相许啦!”
司乘风眸光似醉的狐狸眼忽然一亮,嘴角扬起,涌上一抹微笑,赞赏地看了来宝一眼:“嗯,你说得很对!
有赏!”
来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张圆脸扑红扑红的,摸着司乘风丢给他的一两银子,心想:少公子自您前日回来,画了这幅画后就一直对着它看,已经把这句话念了第二百零八遍啦!
搁下狼毫笔,司乘风手捧着画来到窗前,望着院里洒满斑驳树影的水池,眸光飘远,一首十六字小令便脱口而出:“宁。
潋潋清波荡月明。
婆娑叶,翩舞为谁倾?”
“花倾城,我司乘风从来都不是认命之人,我不会放弃的!”
敛起忧郁的神色,司乘风回到书案前将画作放好,心情甚是愉悦地拿起折扇拍了拍来宝的头:“这么晚不睡觉,来找本公子有何事?”
沉浸在自家少公子天人之姿的书童来宝猛然回过神,讪讪笑道:“凌青杂货铺的姚掌柜差人来报,说是和少公子一同前去铺里的那位姑娘卖了三十一头狼,想问那些狼皮如何处理。”
“狼?”
摇着紫檀木折扇的司乘风闻言不由顿住,眸光流转,眼神晦涩不明,不知想到什么后又抽了抽嘴角,自顾自笑了起来。
“命人制成几件大氅,留两件下来便可,其余的入冬之前都送回京城府邸,呈给义母义父还有老太老爷子。”
“是,少公子”
。
来宝领命后正欲出门,却又被司乘风唤了回来。
“先前本公子穿回来的那件袍子可有浆洗好?”
“回公子,衣袍昨日已浆洗妥当,是否现在送过来?”
司乘风甩开折扇轻摇,勾唇一笑,眼神狡黠迷离,随后又收起扇子,拍了拍来宝的头说:“倒也不必。
命人去成衣铺把最好的袍子按白、墨、青、蓝四色各取一件来,顺便到布庄也把这四个颜色的软烟罗各备一匹出来。
吩咐管家立即去准备一些谢礼,明早本公子就要用。”
五月二十四日,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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