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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原来在这。”
棠瑜视线落到托盘,“这是?”
他干巴巴笑道:“方才瞧见您脸上有些红印,便自作主张给您送些药。”
“是吗……”
棠瑜盯着托盘愣神,随后她垂眸轻声道,“有劳关心,多谢。”
“不敢不敢……”
片刻犹豫后,棠瑜问:“公子可是歇息了?”
“没有。”
小厮摇摇头,“公子还在与自己对弈。”
“我托药舍熬了润喉的茶,他可有一起喝下?”
小厮又一次摇头,支支吾吾道:“公子他说,他说……”
棠瑜不解,“说什么?”
小厮闭眼一口气吼道:“何必为他一个将死之人费心!”
四周一片寂静。
许久,小厮听见棠瑜叹气。
“我知晓了。”
温孤越是想让她去他的屋子里寻他。
温孤越的院子里原本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一至夏日便是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直到有日温孤越下令将它砍断。
棠瑜问他为什么,温孤越只是撑着脸冷淡地看向窗外,“蝉鸣实在聒噪。”
可如今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想要生机又得不到生机。
棠瑜推门走进温孤越的屋子里。
他穿着单薄的白衣与自己对弈,润喉的茶水放在一旁,已经冷透。
听见屋内的声响,温孤越甚至没有转头看来,目光专注地落在棋盘上。
棠瑜伸手拿走茶杯,“我再去熬一碗。”
温孤越却按住她的手腕,声音淡淡道:“和我下一局。”
他仍然没有转过头来,棠瑜瞧不见他的神情,不知道他现下心情如何。
待棠瑜在他对面落座,温孤越终于舍得抬头瞧一眼,“黑棋白棋?”
棠瑜和往常般选择白棋。
她的棋艺是从温孤越那处学会的,哪怕已经过去两年,她依然胜不过他。
白棋被黑棋团团围住。
然而棠瑜松了一口气,现在和温孤越待在一起的每一瞬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再次拿起茶杯,“那我去……”
“你遇见蛇闾了。”
温孤越从棠瑜的肩膀摘下一片羽毛。
温孤越的手本就因为常年不见光而苍白,如今在黑金色羽毛的衬托下更是白得不似常人。
看着温孤越手上的羽毛,棠瑜心中一颤,想来是方才从蛇闾耳坠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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