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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师弟的意思。”
管琼眼神警告魏之恕,朝曹秀才道,走罢。
陈子轻拽着邢剪去找秀才的路上碰到了管琼三人,他们在街上买了些吃食就回去了。
魏之恕除外。
不知他后来上哪玩去了,夜里才回义庄。
陈子轻被他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给熏得打喷嚏:二师兄,你去喝花酒了?“喝什么,我不是犯鸡瘟?”
魏之恕脱着外面穿的短衫麻裤。
陈子轻噎了噎: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魏之恕冲他一句:少管闲事。
陈子轻把被子一卷,我还懒得管你呢。
魏之恕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拎着去最右边的小屋沐澡,他今日去见姜明礼,被对方带去了较为私密的庭院,那是一个乌烟瘴气的世界,惊心动魄的世界。
从小公子,护卫,到伙夫,全是清一色的俊挺男子。
姜明礼将喜好与隐秘暴露在他面前,问他是何想法,反不反感,他明白姜明礼的试探。
如果他反感,姜明礼会笑着让人送他出门,背地里派人给他套上麻袋,将他打个半死。
魏之恕端起盆子里的水浇到肩上背上,他把隐疾告诉了姜明礼,对方仗义地说要帮他医治。
先不论姜明礼是不是想和他滚作一团,姜家的钱权能利用上不是坏处,所以还是要来往。
魏之恕一只手捞起来团了团,一只手拿过自己的那块香胰子打了两遍,搓搓洗洗。
其实他的头能抬起来了。
就在连续喝了几日师傅买的鹿鞭汤以后。
去年他会被小师弟吓出心理疾病,是因为小师弟发出尖细刺耳的大喊大叫,像看到什么脏恶东西的样子刺激到他了。
要知道在那之前,小师弟一直视他作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他亦是如此。
——最亲之人猛刺的一刀,在他的粗鄙欲望上留下了一道疤口。
魏之恕穿上干净里衣回屋,从小师弟怀里抽出被褥抖开,接着就掐了掐他的两片唇。
怎可能让放在手上捧了十几年的小师弟吹箫,不过是想恶心他,看他装不下去地急眼。
那两种情况都没发生。
人这一生,没有什么所谓的歧途。
走你想走的,都是你的正道。
魏之恕回忆着小师弟说过的漂亮话,渐渐进入梦乡,却又突然醒来,从床尾爬到床头,把小师弟搂到怀里,像没出现裂痕前那般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脑袋。
过了会再次
睁眼,回到床尾睡去。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魏之恕夜里换过位置,他在义庄忙得要死,光是叠元宝剪纸钱就耗费了半天功夫,剩下半天都不够让手指的酸痛劲过去。
邢剪带他去捞尸,他不情不愿,到了乡里才知道是来看皮影戏的。
陈子轻热泪盈眶,大老粗还会制造惊喜啊。
“师傅,怎么不叫上大师姐,二师兄,还有秀才。”
他坐在棚子里,吃独食有些不是滋味。
今儿没其他空位,明儿让他们三来看。
邢剪抓了把小桌上的瓜子递过去。
陈子轻瞅着台子上的白色幕布:“我不吃瓜子。”
邢剪道:“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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