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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线十分要脸面的,特别注意不给温家丢脸。
所以听了,想明白了,难受了吧。
温蕙也小小地难受了一下下。
但她自来豁达,或者用温夫人的话说,脸皮厚。
立刻便想到,她又不是存心的。
在青州,女子风风火火骑马奔驰都是有的,谁成日里戴这个。
她认识的女眷里,戴这个出门的也就是贺家的莞莞了。
贺夫人拘得严,莞莞没办法只能戴着出门。
但到了外面和她们一起玩耍,到了贺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不是一把摘下来丢给丫鬟。
温蕙那一点点难受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因为这不是她做的不好或者品行不好什么的,这只是地域差异而已,南方人太讲究啦。
不过想到自己无意中已经给陆睿丢过一次脸,陆睿却从没提起过,不由得有点过意不去。
便接过来,道:“好。”
戴上了,又叫住他:“陆嘉言。”
陆睿已经起身正要出去,闻声转头看她。
温蕙撩着帷帽的白纱,露出半张娇花似的面孔,脆声说:“若以后我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合你们这里的规矩,你赶紧告诉我。
别掖着。”
陆睿一笑:“好。”
先下了车。
这车子的高度其实完全可以自己跳下去的。
但陆嘉言已经站在车旁伸出了一只手,温蕙便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里,踩着高低凳老实走下来了。
温松温柏并没有出来迎他们。
他们两个虽然只是兄长,但今日里回门,他们乃是代替父母接待出嫁的女儿和女婿。
两个人都只站在包的那间院子正房的台阶上等着。
他两个倒还好,不见特别疲倦的样子,可能是已经休息过了。
只是等真见着了温蕙,俩人还挺惊奇:“戴这劳什子作甚?”
太不像月牙儿的风格了。
温蕙:“……”
看吧,就说了不是她个人的问题。
陆睿见他们兄妹三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禁莞尔,又正经施礼:“见过两位舅兄。”
温柏、温松忙还礼:“妹夫多礼了。”
陆家的仆人们一箱一箱地往院子里抬东西。
陆睿道:“一点薄礼,兄长们不要嫌弃。”
温柏温松打眼一看那“薄”
礼,暗暗咋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假惺惺客套:“哎呀呀,叔父和婶子真是太客气了。”
遂把二人迎进了房里。
温蕙这才摘下了那碍事的帷帽,长长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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