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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时才又睡了,”
应话之后,他又吩咐,“去里头候着。”
挽月点头应了一声便急急进了殿。
啊蕴这才问道:“将军,昨日你和小皇帝在狩猎场……”
“此处不宜说话,”
袁沃瑾止住他,“回去再说。”
二人回到两仪轩,啊蕴关去屋门,推测道:“依属下看,应是宫中有人蓄意谋害。”
袁沃瑾应了一声走到案前,不置可否。
注意到他腰间那枚香囊瘪了下去,啊蕴跟上前探问:“将军香囊已空,可是小皇帝已食下那蛊虫枣果?”
袁沃瑾覆手按上已空的香囊,思了片刻,才应声:“嗯。”
啊蕴大喜过望:“将军控制了小皇帝,我们也好同王上交代了。”
看他面色沉了几分,啊蕴敛了几分喜悦,劝道:“属下知道将军无意搅乱这楚国朝堂,可现下我们要金蝉脱壳再救出伯母,也别无他法了。”
袁沃瑾不想再探讨这个问题,转开话语问他:“昨日狩猎场你可有看到是何人采撷了木菊置于帐中?”
忽然被问及这个问题,啊蕴挠头想了一番,最后无奈摇头:“属下没有注意到。”
抬头看到自家将军掖袖倒茶研墨,他有些不明:“将军是要与什么人写书信吗?”
袁沃瑾没有回他的话,啊蕴撸袖子伸手:“让属下来吧。”
只见他家将军挡过他的手:“不必。”
研出一汪乌汁,便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缕不知从哪里来的白毛,他将那束头发置于案上绵帛,而后取过悬在笔架上的一支大狼毫,一手蘸墨汁,一手按着帛上断发,用蘸取来的墨汁一寸寸地将那白发染黑。
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啊蕴极为迷惑。
染黑了那一缕白发,他搁下笔,不知想到了哪一处,便立在案前盯着绵帛上的杰作发愣。
啊蕴挠挠头默默退开,他家将军自要他去寻什么传奇话本时,便开始不对劲,莫非太久不上战场,人真的会变傻?
啊蕴潜出宫,将蛊虫一事汇报给了郑王派来的暗卫,而后总算松一口气地回了宫。
晚间回到两仪轩,他还没进屋,身后便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袁将军,不好了,陛下他……”
啊蕴转身面向咋呼女:“你家陛下又怎么了?”
因楚宫庞大,小皇帝寝宫正殿与偏殿还隔上了足有一公里多的距离,挽月一路跑来气喘吁吁:“总之,快叫你家将军前去陛下寝宫。”
此时,门内人应声而出,却是不急不慢:“你家陛下他……”
“将军快别问了,”
挽月不待人问话便上前拖拽他,“快去哄哄我家陛下!”
袁沃瑾被拽得没辙,只好顺着她一路快步走至小金雀的金丝殿,未至门前,便见内里的贴身太监尉迟睿护着脑袋跌跌撞撞地跑出:“哎呦我的小祖宗唉,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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