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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数学教会他的东西,不会写,就空着,跳过去,别耽误时间。
做题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毕竟这世上的大部分事情都没有可套用的公式,没有绝对正确的解法,也没有参考答案。
他站在县初中教学楼下,学生们跟着老师上楼,他抬头看这藏南高原近在咫尺的碧蓝青空。
就像最开始在拉萨的时候他忘记跟方识攸要个联系方式,那时候没觉得有多大遗憾,这世界每天有太多人错过。
太多太多人都只是无名之辈,那些错过不会变成故事,那些萍水相逢也都终将是公路边、雪山下的一阵风,不留痕迹。
他吸气、吐气,调整了一下自己。
毕竟归根结底——他连方识攸是不是单身都不知道,更别提性取向。
“许老师!”
达瓦江措笑着迎上来,“最近好吗?”
许南珩回神,笑起来,跟他握手:“还不错,你呢?”
“我都好我都好,来我办公室坐会儿吧?”
达瓦江措说,“他们两节物理两节化学,一下午呢。”
许南珩抬头看看天,说,“我不了吧,我去趟市场,买两条棉被,方大夫说过几天降温了。”
其实现在已经冷了,许南珩一件藏蓝色的圆领毛衣外面穿了件防风大衣,他刚从大巴车下来,有点闷热,敞着怀。
达瓦江措“哦”
着点头,说:“是的,我们这里十月就会开始下雪。”
刚说到这,起了阵风。
许老师高挑清俊,这阵风刚好扬起他敞怀的防风大衣,他的衣饰都是他品味不俗的妈妈购入的。
不松垮也不太贴的牛仔裤却能显得他一双腿笔直又修长,许老师到底年轻,二十五岁而已,所以妈妈给这套搭配的是一双帆布鞋。
紧接着打铃了,达瓦江措匆匆丢下一句“我得去上课了”
就火速消失。
今天许南珩算是休假,县中学不大,两栋教学楼一栋宿舍楼,他转悠了一圈,打算坐个出租车去市场那边。
方识攸之前说了今天下午有个手术,他决定自己去市场逛一逛。
上回过来,在市场里看见很多杂货铺子,他准备去看看都有啥,买点回去带给家里人。
市场里挺热闹,有的店门口挂着风干的牦牛肉。
天气转凉后,店家们开始卖厚实的衣服。
许南珩看见了相当好看的藏袍,黑色衔接砖红色,山羊皮,羔羊毛。
牧区的藏民们在冬天会穿它来抵御严寒,它悬挂在店里的墙上,很长,许南珩一米八四,目测那藏袍能到他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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