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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谢雪瑶。
缇春意外地看着她,心里登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带来的人是个男人,看起来和赵河澄的年纪差不多,圣上看他,似也有几分面熟:“来者何人?”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浑身瑟缩,声也颤抖:“回、回圣上,臣……臣郑成宥给圣上请安。”
圣上在脑中寻了几遍这个名字,堪堪将他的名字与他的身份对上了号:“你是,郑先的儿子。”
“是。”
缇春看着那人抖的像筛子似的,不由得问宋珩:“郑先是谁?”
宋珩说:“礼部给事中,听说与满家交情不错。”
闻言缇春向满绾一看去,果然看见满绾一期盼的眼神。
圣上不明作弊一事怎的还与郑成宥有关,他不是早就进折柳书院,今年就要进到折柳司成为一名正式的玄卫了吗?
“谢玄官说,你有话要讲,那你便讲吧。”
郑成宥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他悄悄抬头看了眼满绾一,眼底闪烁着忽明忽暗的芒,他重新低下头,对圣上说道:“回禀圣上,据臣所知,赵、赵河澄和满绾一并、并无主动自首之意,他、他二人骗了圣上,更骗过了大家。”
满绾一听着他的话,面色由期盼转为震惊,“成宥哥哥,你说什么?”
赵河澄亦是惊讶地说不出来,他被路屹安折磨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痛苦早已遍布全身,此刻听闻郑成宥之言,竟一瞬忘记了浑身的痛楚。
“成宥……你
……”
卫青山面对郑成宥突如其来的指证亦有些困惑,他记得他与赵河澄满绾一的关系不错,甚至是有些喜欢满绾一的,怎的忽然在这时跳出来,推他们入火坑?
“你说他二人骗了圣上,他二人骗了圣上什么?”
卫青山问。
郑成宥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他跪呈给圣上道:“圣上请看。”
卫青山紧张地盯着那封信,赵河澄和满绾一同样目不转睛地看过去,似乎并不知道那信上写的什么。
只见圣上看过信上的内容勃然大怒,他一把将信摔到地上,大呵道:“大胆!
朝臣之后,竟敢与妖为伍,简直罪无可恕!
!”
卫青山顿感不妙,他捡起地上的信,匆匆掠过,惊讶地发现那信上竟是满绾一教赵河澄守口如瓶,待她利用完缇春,就将作弊背后之人一网打尽,这样她和赵河澄就都不会有事了。
缇春不晓得那上面究竟写了什么,但看圣上的神色,以及卫青山向她投射来的目光,缇春便知满绾一多半教人陷害了。
“圣上,截止目前,郑成宥所言皆为其一面之词,便是那封信,眼下也不能断定真伪,如此草草下定赵、满两家与妖勾结的结论,实在难以服众啊!”
圣上虽气上心头,但也不是完全失了理智,这封信来的蹊跷,又事关妖族,他万不能马虎大意,故而他冷着脸对缇春说:“你有什么看法?”
“回圣上,臣女有几句话想
要问这位郑公子。”
圣上大手一挥:“你问。”
缇春走到郑成宥的跟前,漂亮的眼睛一瞬不错的盯着他:“敢问郑公子,你说赵河澄和满绾一与妖勾结,你的证据呢?”
郑成宥眼神飘忽地瞥了眼缇春,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说:“没、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
缇春大声地重复他的话。
“哦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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