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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听瑟脑海空白了一秒。
意识到他的意图后,在他即将吻下来的前半秒钟她匆匆转头避开,呼吸交缠到极致后又分离,只剩温热柔软的触感在颊边拖曳出短短的痕迹,一触即分。
两人近在尺之却又彼此交错,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各自屏息僵住了。
他们身上的气味缓缓交织,在相对狭小的车内空间难分彼此。
乌木沉香与朗姆酒的味道渐渐与她身上麝香焚香调的冷香融合,于嗅觉中碰撞融化成奇异的滋味,仿佛舌尖含住了一颗微醺的话梅糖。
她咬住下唇,余光瞥见男人喉结滚动。
打破沉默僵局的,是他低低一声“抱歉”
,嗓音微哑。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浅浅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鬓发短短的发梢轻挠耳廓,痒且战栗。
谈听瑟这才像突然惊醒了似的,一声不吭地转身想要下车,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却没松开力道。
“我要下车。”
她没转过头去看他,自顾自地飞快道,声音像收紧了的弦。
陆闻别垂眸,看着她半掩在黑发间通红的耳朵,不动声色地压下冲动腾起的情绪,忍了又忍才没抬手摸上去。
他难以察觉地抬了抬唇角,“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
“你怕什么?”
他笑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怕了!”
谈听瑟扭头瞪他一眼,以显示自己很有底气。
可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目光后,她强撑起的底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她又要别开脸,陆闻别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就抬手去阻止。
掌心蓦然一热。
他手正好拢住了她半边脸,对比之下她脸只有巴掌大,双眼震惊地睁大时在脸上占比可观,像极了猫处于警惕中时眼睛的模样。
指腹被她长长地睫毛扫过,痒意若有似无,沿着掌心纹路一直淌进他心口,让某个角落融化塌陷。
“你干什么。”
谈听瑟失声喊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忙将他的手挡开。
陆闻别手一顿,收了回来。
她忙往后缩了缩,声音干巴巴地迅速岔开话题,避免暧昧再次发酵,“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说吧。”
车内灯散开暖光,和空调暖风一起中和了两人之间还有些不自然的气氛。
余光里,谈听瑟看见陆闻别坐正了微微后靠,沉吟半晌才开口,残存的暧昧氛围随之消散。
“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即便不用你的那份录音,明天媒体的爆料也足够结束诺埃的编剧生涯,但他能利用家里的财富人脉再为自己铺路。”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点了点头。
诺埃的父亲,也就是秦安文的现任丈夫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秦安文又以慈善的名义结交、发展人脉,诺埃借助这些力量让自己的事业复苏是非常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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