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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滴血的食指最后画的是鸟尾部分,还特意把鸟尾飞得长了些。
沈醉站在王宫地牢,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在地上画出的鸟。
以前师父曾在木头上刻出一只鸟,他摸了摸,觉得师父刻的实在不像鸟,像一只鸡,要师父把鸟尾刻得长些。
原来就算把尾巴画长,看起来还是像一只鸡。
沈醉半跪下来,解下腰间的荷包,那里面有南海玄女给他的仙药。
三昧鸟忽然在他身后喊道:“岑浪身上都是皮外伤,养半年就好!
城主,那可是去你病根儿的药!”
沈醉充耳不闻,掏出那颗“能治好这世间所有伤疾”
的药丸,放入岑浪舌根,稍一推对方下巴,看着这人咽掉那颗药。
岑浪身上的伤肉眼可见地复原,只留下一身污血。
幸好有这治好这世间所有伤疾的药。
沈醉放轻动作去摸岑浪的左臂,摸到那处断骨也完好如初,不放心,托起岑浪左手手腕回了回弯。
确实是没留下丁点儿后遗。
可是一定很疼。
他抓起岑浪的手腕,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发顶。
以前只到这男人腰高的时候,这人经常这样摸他的发顶。
一瞬间,沈醉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看不得也听不见的弱小妖怪,不能保护师父,也无能为师父报仇。
朱十一凑到他眼前:“城主,这儿是妖王王宫,我们救到了人,还是快逃吧!”
沈醉不答,转头看向身后的三昧鸟:“你先送他回家。”
“可是……”
三昧鸟还想在劝,迎上沈醉目光,本能地背脊泛起一阵凉,明明沈醉的语气是温和的,他却没由来地打了个摆子。
沈醉打横抱起岑浪,走出地牢。
三昧鸟窥着沈醉,他认识沈醉时间不算短,从未见过沈醉用这种眼神去看一个人。
那神色情愫过于浓烈,简直叫人分不清是喜爱还是恨。
地牢位于王宫正中,他们一走出,四面八方的侍卫已然冲上来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三昧鸟当即化出原形。
沈醉将岑浪放在三昧鸟颈后覆羽最为柔软的部位,开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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