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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水管站的事情不处理,只是怕影响了各自的前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县长何惠明只能听任水利局裁处。
大坝水管站这点小事上不了台面,他们谈论的是引水隧洞工程,迫在眉睫,勘探冷龙岭雪山南坡,还没有公路。
最关键得是县水利局必须抽调精兵强将,和高原州交通局合作,从河沟到乱海子湿地,修一条简易公路。
要在短短的三个月,在只有冰,泥沼,的湿地,修一条路,可不是那么容易。
两个县跨省合作还是第一次,引水隧洞工程指挥部和高原州交通局合作,从草甸泥泽、河流,过界山,穿越祁连山,修一段42公里长的简易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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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能破坏草原,在人家地盘上施工,报价肯定要高。
西河县水利局又是人事大变动,有人得利,就有人受损。
水利局又有两个燃起的新星,一个是副处长夏润雨,一个是技术员李黎平。
工程处长南山已升任副指挥长,副处长夏润雨升任处长,全面负责引流工程隧洞建设。
而研究生李黎平从技术员提拔为勘探队的队长,又从水利系统抽调了大批技术员,充实引流指挥部。
引流指挥部已成为一个独立的市级单位。
勘探队王玉霞一个女同志,属于平调,到引流工程指挥部任资料员。
组织部长王多山有自知之明,铁打的政府,流水的官,他为自己高考落榜的孩子,安排一个饭碗,也在情理之中。
唯有刘世雨的安排在西河县水利局,引起一声惊雷,人们窃窃私语,大坝站长郭成奎免职,他和村民闫丽霞不清白的关系,二十年辛勤工作毁于一旦。
贪利者害己,纵欲者戕生,郭成奎是作茧自封,自掘坟墓。
屎壳郎滚粪蛋——走回头路,倒退,现在他一无所有,工作二十年还是一名临时工。
他的命运将攥在下一任站长手里,辞退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大坝水管站暂时还没有任命站长,按理说大坝站长在西河县没有级别,连一个股级干部都算不上。
小县城股级干部多如牛毛,当一个大坝水管站长,就好像在湖里投了几粒沙子,经不起一点涟漪,也无足轻重。
但在水资源稀缺的西河县,大坝水管站,管理西小河水库最大的一个渠首闸口,随时断水,掐断村民的脖子,大坝站长趋之若鹜。
水管站长的任命,在西河县水利局惊起了滔滔巨浪。
也因为市长祁连雪考察引水隧洞工程,路过大坝水管站,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遵从市长意愿。
小小大坝水管站,要任用一个公正廉明之人,西河县水利局长董旭,被县长何惠明一顿臭骂,他失去思考和判断能力,出自下策,才任命刘世雨。
命运掌握在有准备的人手里,引水隧洞工程,冷龙岭雪山勘探队后勤保障小组长,兼司机刘世雨,被西河县水利局任命为大坝水管站站长。
不过这个任命只是一个传说,西小河水管处还没有找刘世雨谈话,只是内部的揣摩。
昔日引流工程处长,今天的引流指挥部副指挥南山大惊失色。
大坝水管站长需要察言观色,而刘世雨为引水隧洞工程勘探处采购物资,不知变通,就引起物资站的非议责难,要不是南山处长罩着护着,他难有立锥之地。
这不是把一个好小伙子往地狱里引,天堂有路你不去,地府无门闯进来,大坝水管站诱惑太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500头羊,有一千亩土地,用好了那是蜂蜜,用不好,那是砒霜,毒药。
还握有闸首的水权,哪一个人在大坝水管站都会迷失方向?所以才放了一个背锅侠,临时工,随时可以开除。
南山处长有点隐隐的担忧,牛的本事,只有牛角知道,刘世雨能胜任吗?引流勘探队解散了,刘世雨完成交接手续,他拿着一叠发票,是柴米油盐日常开销,还有队员补助,以及汽车燃油费用·····等等。
南山处长是主管领导,也没有难为刘世雨,他大笔一挥,笔尖落在扉页总账上,准备要写上“同意”
。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略略翻了一下账目,翻到了一个白条子,弯弯扭扭写着:“救西河县冷龙岭雪山勘探队,挣死枣红马一匹,作价三千元。”
显然这是刘世雨战友,陈富海的字体,文化不高,认识几个字。
南山处长哭笑不得,然后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说:“世雨,你这白条子写的真实,可在上面做账不是这么一回事。”
“再说报账需要正规发票,才能做账,列入开支,那匹挣死的枣红马,你可以分解,可列入燃油费,雇车费,或者是人工工资,这样才可信。”
“要学如何做账,再说陈富海是你战友,任人唯亲,公款私用,做假账嫌疑,处处留心皆学问。”
“你们友谊归友谊,交情归交情,人家韭花,还有你战友半夜里营救你们,付出那么多,感情有时候也可以用钱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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