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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程澈顿时严肃起来。
承墨将这其间之事全说了出来,“殿下的伤实在严重,先是伤口渗血不止,几乎染红半个身子。
整日疼的冷汗直冒,整夜睡不好,前几日才堪堪将血止住又发了高热,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程澈眉头紧皱,“他可有按时用药?这偌大王府还缺药材不成?”
承墨摇了摇头,“宫里御医也来了不少,左右没什么好办法,只说让殿下好生休息。”
程澈心中此刻只剩自责。
她早该想到的。
她不但对这些天他的处境毫不知情,竟还责怪他躲着自己。
她怎么,不早些来看他。
承墨又道:“殿下本是不想让人担心,嘱咐属下不要声张,是属下多嘴了。”
他还真是爱逞强。
程澈盯着那朱红色的大门一动不动,似是要将那门看穿,望见门内的样子。
承墨小心询问道:“殿下就在屋内,才换过药此刻还醒着,您,去看看吗?”
听完这话,程澈拿回食盒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承墨看着程澈的背影心中生出些欣慰,程小姐也是在意殿下的。
他跟着殿下许多年,总能看懂些什么。
他也并未说谎,殿下渗血不止、疼的整夜睡不着、发高热这些都是真的,他只是说的‘详细’些罢了。
程澈心中焦急,凭着上一世所剩不多对于他府邸记忆,一路跑着去见他。
微凉的夜风随程澈推门涌进屋内,程澈推开门,心瞬间凉大半。
只见祁承安半靠在榻上,对面,桌旁坐着的,正是紫香小姐。
他如平日那般优雅矜贵,正品着茶。
二人在一处谈笑风生,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原是春宵苦短,顾不得上朝了。
亏她整日担心他。
祁承安看到她先怔愣了片刻,一双眸子随即亮了起来,他满心欢喜,“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要撑着起身。
程澈随手找了个地方将食盒放下,道:“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中秋将至,特来拜访殿下,左右想着,殿下也不缺什么,就做了些吃食。
望殿下保重身体,我还有事,这就回了。”
她说完,迅速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程澈大半个身子都出了屋子,在还差最后一步时被祁承安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祁承安见她恼了,顾不得伤势起身,下意识用受伤的右手拉住了她。
程澈走得急,并不是轻易就能拉住的。
祁承安紧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整个人因惯性向前倾。
伤口牵扯,才上过药包扎的伤口又渗出些血,他额头又冒出些汗,疼的闷哼了一声。
程澈心头一紧,脚下随即停了站在原地,背对着祁承安道:“风寒露重,殿下放手罢。”
“风寒能愈,今日我若放手,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澈心尖一抽。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僵持在了门前。
这时,陶深笑着从远处走来,近些见此,心中惊讶不知说什么才好,话才开了头就停下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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