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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您了还不行吗?”
叶南星快步上前,想也没想接过护工手里的毛巾,亲自照顾江雅文。
“你这孩子。”
江雅文嘴角难耐的压了压,到底没拒绝,只声音轻柔了许多:“多大了,还撒娇呢。”
“多大都是您的女儿。”
做完最后一点清洁工作,把用完的毛巾扔回水盆,交给护工,叶南星搬了把椅子在江雅文的病床前坐下:“我要离婚了,妈。”
被握着的手一顿:“和你妹妹有关?”
“是和乔晚星有关,但也不全部是她的责任。”
淡笑着,叶南星摇头:“傅司凛父子俩心里要是没有她,也不可能还没回国就惦记她,一回来又迫不及待高调接机认了她的,
说到底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以为我很好,误嫁了一个不能嫁的人,如果我早点认清自己的情况,不该做的事情别乱做,或许就不会后续的那么多委屈了。”
江雅文蹙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哑声开口:“你很好,你哪里不好呢?是我的错,没把晚星教好,拖累了你。”
怎么能是妈妈的错?
当初父母离婚,叶南星五岁,乔晚星也有四岁,和如今的傅以森一般大,半知事的年纪了。
明知道乔建章有了别的女人,还和那女人生了儿子,明着提出可以不要抚养权,也就不可能会对她们姐妹俩多好,乔晚星还是义无反顾的在父母之间选择了乔建章。
她说妈妈没钱,爸爸有钱,跟着爸爸才有肉吃。
四岁的童言稚语,若能坚持一生,永不后悔也就罢了,谁能想到十五年后的某一天,乔晚星忽然满脸是泪,找上门来。
“妈妈求求您帮帮我吧,这次您和我姐姐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傅家的见面礼被弟弟不小心弄丢了,彩礼也被爸爸花完了,这个时候我要是说不愿意,爸爸就是绑,也会把我绑上婚车的。”
“爸爸的脾气你们知道的,为了和傅家联姻,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拿我出气不成,说不定还会转头来找你们。”
叶南星也不想帮的。
自从父母离婚前夜,乔晚星说了那句话,她小小的心里就埋下了抵触的种子。
这么多年下来,虽不至于怨恨,但也不想和乔晚星有太深的交情。
只因那个人是傅司凛,她心软了。
这一心软,就是五年。
后来明知乔晚星心术不正,见面礼彩礼都是自己拿着的,和傅司凛的婚事也是她求了几年求来的,是男女相爱水到渠成的订婚,而不是冷冰冰的商业联姻,叶南星亦从未后悔过。
因为这个时候,她已成了傅司凛的妻子,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吸取了妈妈年轻时颠沛半生、为了养孩子把自己熬得满身伤病的困境,无论多大的委屈她都能忍,她想好好的给她和孩子一个家。
谁知这么渺小的愿望,也被抹灭了。
她能给得了的家,不一定是傅以森想要的家。
"不是您的错,妈,乔晚星像我爸,傅以森又像乔晚星,祖孙三代,一代不如一代,是姓乔的根不行,和您又有什么关系。
"
江雅文叹着气,拍拍叶南星的手背:“等你离婚后,要是乔家不打算继续支付我的医药费,你就让我出院回家去,休养这么久我感觉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回去锻炼锻炼,说不定就能自理了。”
江雅文是积劳成疾的。
年轻时有什么小病都扛着,临到老了,摔了一跤就让她缠绵病榻这么久,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免疫力低了各种小病小灾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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