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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是自愿的。”
木檀蹲下身看着颜子衿道,“当年将军也问过我,是我自己愿意签下死契的,而且即使当初没有签下死契我也会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
“奴为了报恩。”
“报、报恩?”
此时忽听见外面传来勒马的嘶叫,颜子衿顿时浑身僵硬,现在这个时候能够策马进入颜家的除了颜淮还有谁,可他不是还在赴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把门关上!”
颜子衿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去关门却被木檀伸手拦住,震惊地看了一眼木檀随即推开她往外走,然而木檀这一拦还是令颜子衿晚了一步,她走到外屋时颜淮已经站在门口,他的身后站着寄香,那几个木箱子则整整齐齐地还放在外屋。
“兄长来的还真是恰到好处。”
“奉玉她们也是按吩咐做事,你没必要向她们生气。”
“既然兄长说着体谅她们,又何必让她们为难。”
“只是将东西送来,哪里为难?”
颜淮弯下腰打开木箱,伸手将那件外袍拿起,刚才只是放在箱子里便觉得极为华贵,如今将它拿出,衣袍上的珠宝玉石更是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光。
“本来想着让木檀她们骗着你穿上,但你一向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颜淮拿着外袍上前,木檀她们早已识趣地退出屋子,颜子衿见状下意识往门口逃去却被颜淮用外袍裹住将她拉入怀中,忽然感受到来自外袍丝绸布料的微凉,颜子衿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嫁衣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适合你,”
颜淮抱着颜子衿在她耳边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道,“我准备了整整两年,又怎么会出错。”
“母亲还没说话,兄长现在就为锦娘出嫁做准备是不是早了些——”
颜子衿也不知自己说这句话时自己怎么想的,话音刚落脖颈便被颜淮一口咬住,他有些用力使得颜子衿不由得叫出声来,他一把抱起颜子衿将她压在榻上,大红色的丝绸就这么铺在身下,可惜颜子衿现在穿的并不是行及笄礼上的那一身,不然配着这外袍会显得她更为艳丽。
平日里颜子衿衣着颜色多是偏淡,可白日里颜子衿却是一身极为难见的深粉色衣裙,远远瞧着就像一朵初绽的海棠,美得不可方物。
颜淮在楼下看向她时曾有一瞬的失神,他相信那时不仅仅只有他一人瞧见颜子衿,颜淮本该感到欣慰,自己将她养得那样好,养得她冰雪聪明,养得她仙姿玉貌,即使在人群中也该是最为出众的那一个,可当那些人有意无意旁敲侧击地向自己问起她的消息时,却让颜淮不由得生出一丝妒忌来。
“你知道今日有多少人问起你的婚事吗?”
颜淮手指顺着颜子衿的脸颊缓缓向下停在她的肩上,“我本想随意敷衍了事,只要我不同意他们便没有办法。
可是他们每问一次我心里那团火便生得更旺,凭什么我与你十几年相伴的感情,他们那些外人只需要寥寥几句便能让我拱手相让。”
“颜淮……”
“矜娘,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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