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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维持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说说吧。”
林静书有点后悔今晚坚持留下来陪着儿子了,糟心,“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妈!”
肖纷迪实在没脸,一手揪着裤腿,“我俩……还没……搞呢。”
岑弋扶额:“……”
“静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在一起。”
他言语间的熟稔人肖纷迪觉得奇怪,好像岑弋和林姐姐已经认识了许多年,而不是昨天才认识。
林静书愣了愣,又想起什么似的,表情了然,道:“儿砸!
你要追的人就是小弋吧?”
肖纷迪点头如捣蒜,也没留意他妈对岑弋的称呼,有点委屈道:“可是他不喜欢我。”
岑弋心说:老子怎么不喜欢你了?林静书也懒得掺和孩子们的事,岑弋算她半个儿子了,儿子追姑娘,那她肯定得帮忙,儿子追儿子,她又没经验。
同性婚姻法已经出台三年多了,这些年登记结婚的新人也不少,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接受不了,主要……儿子才十八岁啊,一想到养了十八年的小猪就要去拱别人家白菜了,这颗白菜个熟人,她心情就十分复杂。
“行,”
林静书打了个哈欠,起身站起来,拎了包,道:“我回去补觉,你俩也收拾收拾出院吧。”
肖纷迪不满地嚷嚷道:“你是亲妈吗?!
我还没好呢出什么院?!”
岑弋和林静书同时扫了眼他光滑细腻的腿。
他也低头看下去,瞬间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他原本狰狞得面目全非的腿现在一点疤痕都没有,细腻得跟完全没有受过伤似的!
“对了,妈!
岑弋,告诉你们个神奇的事情,”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刚刚夜里我的腿上长了一大片……一大片……诶?”
说到这儿,他声音慢慢顿住了,他歪了歪脑袋,诶?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腿上长了一大片什么?脑袋里好像飞快地跑过什么东西,但是又什么都抓不住,就像是遇到一个老熟人,想叫人名字,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就是想不起来,也像是在银行里卡存了钱,兴冲冲地跑到了at机,发现根本想不起来密码。
“一大片啥?”
肖纷迪挠了挠脑袋,嘿嘿笑,“好像也没啥。”
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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