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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温热的触感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那个荒诞的夜晚,她下意识地将手甩开,脚上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扶墙才堪堪站稳。
江渝之扭头就看见裴煊眼底压着不悦,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还留着那天早上她贴上去的写了密码的便签贴,一个月过去了,便签贴微微打着卷。
“毕竟那天晚上出力的是你。”
江渝之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一眼,倒也不吝啬夸奖,“身材不错,技术尚可,服务到位,卡里有十万,应该比市价高。”
裴煊脸都黑了,眉心直跳,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胶着了好一会儿,男人倏地笑了:“江总满意就好,荣幸之至。”
他手指一弯,银行卡被他收回掌中。
走廊尽头传来开门声,江渝之退了两步,拉开和裴煊之间的距离。
孔念慈拉开门,见了裴煊,眼中漾着笑意:“小煊来了?”
她的视线转到江渝之的身上,说道:“你们在门外聊什么呢?还不快带你哥进来。”
“走了。”
裴煊路过她的时候微微侧头,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道,“妹、妹。”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江渝之下意识想要躲开,偏头的时候耳廓却轻轻擦上他微凉的唇,她的动作一顿,而后很快越过裴煊,往家里走去。
换下鞋子后,江渝之弯腰拎着高跟鞋将其摆到鞋柜里,发现柜子里多了好几排女款潮鞋。
她的视线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客厅,只看见了孔念慈和在厨房与餐厅之间来回忙碌的阿姨。
她抿了下唇,将包搁在茶几上,去洗手间洗手。
余光瞟到了靠在门框旁的人,温热的水流在指尖穿过,江渝之提醒道:“你知道在我妈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吧?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裴煊扫了她一眼,女人未施粉黛,皮肤白的清透,大概是因为话题不愉快而眉心微蹙。
长发微卷,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夹在耳后的一缕发丝滑落在脸颊旁。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裴煊反问道,声音略带着玩味,“我不是被江总重金捧出来的头牌吗?”
江渝之抽了一张纸,细细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对他莞尔一笑:“既然如此,该有的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
二人先后走出洗手间,孔念慈挥手让他们在餐桌旁入座。
她披了一件针织开衫,头发用簪子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她穿得温婉,却依旧掩不住身上久居上位的凌厉气场。
她招呼着阿姨给他们盛汤,同裴煊谈起了他的父亲:“我前段时间在欧洲度假,在法国的时候顺道拜访了文斌。”
家里阿姨做腌笃鲜很拿手,但今天江渝之却没什么胃口,她握着勺子轻轻搅了搅,抬眸看了眼他们。
裴叔叔目前在驻法大使馆,她上半年去法国出差的时候也同他一起吃了一个便饭。
当年裴文斌因公要被派往国外,孔念慈接受了橄榄枝来到京西的一家上市公司就任首席财务官,二人在低谷时相遇,在各自的职业道路步入正轨时分开。
他们的分手非常平和,现在仍然是旧友知己,这也是裴煊今天能坐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听见孔念慈谈起自己的父亲,裴煊的神色也很自然,说道:“我爸和我提过,也让我没事的时候多来陪陪您。”
孔念慈偏头问他:“小煊现在住在哪里?家里给你安排了房子吗?”
裴煊用公筷给她夹了菜,回答道:“我目前暂时住在酒店。”
孔念慈的眉头拧着,但也没过多评价,只是说道:“上个月心媛毕业派对是你送渝之回家的吧?我有套房子就在渝之家隔壁,如果你有需要就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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