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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连声应和。
另一厢。
定西侯走出顺天府,就见自家的马车还停在不远处。
车把式躬身与他问安,又转身往车内说了什么。
很快,侧边帘子撩了起来,露出陆念的脸庞。
“我有一件事忘了与父亲说了。”
等定西侯走到车旁,陆念才慢悠悠道,“牵扯到岑氏的那部分,我自己会处置,您回府后别与她提,也不用您拉偏架。”
定西侯皱眉,不认同道:“我何时拉过偏的?”
陆念抿着红唇,视线在定西侯脸上来回打量了几遍,末了哼道:“是,您不曾拉过,您就是信了岑氏的话,让我认错而已。”
“我也不说我没有错,我以前对付岑氏的那些手段……”
陆念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很是自嘲,“小孩子家家,上不得台面,挨骂挨打也不稀奇。
岑氏要当好人,告状的是阿骏,是嬷嬷们,她反倒要劝着您别着急上火,您最吃这红脸白脸的一套,所以……”
陆念顿了顿,直直看着定西侯的眼睛,点明道:“所以,您当时那叫‘和稀泥’。”
定西侯左右看了两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们这儿,这才叹声道:“你自己也说了,你做的那些事都上不得台面。”
“我这回弄点上台面的手段出来,建议您别掺和进来,稀泥搅不动,还火上浇油,”
陆念语气坚定,后又道,“您若真的闲得慌,好好提醒提醒薛大人,真不行就赶紧把王庆虎说的姓薛的管事扔出来顶罪,等顺天府问上门去,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说完,陆念便放下了帘子,也不管定西侯是个什么反应。
阿薇见状,知会车把式道:“我们出发吧。”
这一晚,陆念与阿薇先去喜顺斋吃了饭,又去白府坐了很久。
“我知道隔着久远,府里翻找册子也需要工夫,但着实就憋了这口闷气,不拿到手里就不舒坦,”
阿薇与舅婆道,“回去也是气不顺,不如就来舅婆这里等着。
若是暂时寻不到,还请舅婆给我和母亲安排间屋子。”
,!
舅婆看了眼自顾自吃茶的陆念,又看了眼温声细语的阿薇,长叹了一口气。
家里虽不缺一间屋子,但陆念的性子就不是老老实实住一晚的事。
嬷嬷们忙了大半夜,总算把白氏当年出嫁时的嫁妆册子寻了出来。
时日久远,红封看着灰扑扑的。
陆念接过来,轻柔擦拭。
阿薇又问:“舅婆,家里有人吃不得松子吗?”
舅婆不解她为什么这般问,但也答了:“没有,逢年过节,人人都来一把。”
阿薇点了点头。
回到定西侯府时,夜已经深了。
书房那儿,冯泰禀了消息。
定西侯本以为,照陆念的性子,甭管是不是半夜,一回来就会同岑氏闹起来,谁知道打听几次,秋碧园那儿都安安静静的。
甚至第二天、第三天,陆念都没有任何动静,叫人好生奇怪。
反倒是秋碧园那儿,来了一回客人。
来的是岑氏的内侄、岑太保的次孙岑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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