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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庆堂语气寻常,但意思却狂傲的很。
颇有满京城的适龄女子任他家挑选的意味。
不过,傅家确有这个资本。
甚至,连公主都可娶得!
傅庆堂摆了摆手,让堂中侯立的丫鬟退下。
等到此处只剩他们父子之后,傅庆堂才开口道:“客栈那名姓冯的女子如何了?”
傅诏掩去眸中思虑,说道:“她被吓得不轻,只一个劲说与她无关,倒是那客栈老板开口说是女子杀的人。”
傅庆堂点点头,“很好,便借此给那女子定罪吧。”
傅诏一下抬起头来,“凭那男人的一句话便给她定罪吗?”
傅庆堂眼神压下来,缓缓说道:“再加个假物证,有何不可吗?”
傅诏复又垂下头去,“我可以问问,父亲为何如此在意此事吗?客栈那人之死与父亲有关?”
傅庆堂站起身来,方才在院外站了许久,他腿上的旧伤冻得有些隐隐作痛。
缓步走到傅诏身前,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傅庆堂抬手拍了拍。
傅诏一愣。
印象中他与傅庆堂很久未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了,即便小时候,傅庆堂也很少抱他。
“诏儿,有些事你现在不知为妙,让你去做就去做吧,你只要知道是为了你好。”
傅诏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傅庆堂从他肩膀上移开的手,傅诏隐隐有些失落。
他拱了拱手,轻声道:“是,父亲。”
从堂外退出来,寒风一吹,傅诏的眉眼又恢复成一副冷然模样。
方才在堂中,他差点开口询问十二年前,也就是庆历十七年的事情。
可是傅庆堂一句‘不知为妙’让他不再开口。
昨日老罗因为南荣婳提起十二年前,反应强烈,他便心中存了疑。
暗暗查了老罗的文书,发现他原本在军队中任一个小官职,但十二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卸甲归乡了。
直到三年后被安排进了金吾狱。
而傅庆堂,他的父亲,原是军中骑郎将。
却也是十二年前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不得已回京做了京官。
十二年前…为什么都是十二年前…这些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还是只是巧合?而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傅诏出了傅庆堂的院子,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揉了揉额角,心里头藏着纷杂的事。
却如毛线团一样捋不出个思绪。
,!
冷风一吹,他的疲累倒是被吹走了些。
想了想,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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