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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膀。”
她随口回答,钻进灶屋去给刘书兰倒热水泡脚。
何母抱着一捆柴走了进,“我咋听到有说话声?”
“我的两个好友来给您拜年啦。”
听到这样说,把柴堆在灶膛前角落的妈妈有些疑惑,“两个好友?除了巫俊生还有谁?”
她端起木盆,喜笑颜开地回答道:“还有位是女同志,叫刘书兰,在学校跟我是一个宿舍的。”
听到是她的好友,妈妈有些拘谨将手放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然后再理理衣服与头发,最后这才跟她一起走出灶屋。
见何麦穗的身后跟着何母,刘书兰一下子站了起来,“伯母好,我来给你拜年,给你带来些白糖,小小心意希望您不要介意。”
何母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欢迎欢迎。”
“书兰,快来泡脚。”
何麦穗将木盆放在地上,再招呼刘书兰过来泡脚。
刘书兰:“好,谢谢麦穗。”
与两位好友有说有笑,说在学校里的趣事。
“你们还记得肖建辉不?”
听刘书兰说起肖建辉,何麦穗还有印象,不就是跟巫俊生比赛篮球的那位,“记得,咋啦?”
看着书兰用眼神卖起了关子,“他不知何时跟我们培训班的一个女同志谈起了对象,又恰好跟我是一个生产队的。
离校后,肖建辉跟着来到了我们知青所,然后知青所里的另一位女同志是他前对象,你说这个世界是有多小。”
她与巫俊生齐声:“啊?”
接着又迫不及待地询问:“然后呢?”
“然后那两人就开始暗自较劲,说些酸话,而肖建辉或许是有些心虚,灰溜溜地走了。”
“这下好了,我估计肖建辉谁都不会选了。”
面对何麦穗的话,巫俊生与刘书兰齐齐点头赞同。
临近傍晚,何麦穗让巫俊生将两串鞭炮挂在竹竿上,然后插进门框与墙的缝隙里。
巫俊生将烟叼在嘴里,然后将鞭炮给挂了上去,而何丰收已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了。
“我点了?”
刘书兰依偎在何麦穗身边,也捂着耳朵,“你点吧!”
看到巫俊生将嘴里的烟拿了下来,伸向引线,点燃后“飞叉叉”
地向她们跑来。
“噼里啪啦……”
鞭炮声如雷贯耳,响彻云霄。
那声音震耳欲聋,红纸屑落在地,刺鼻却又熟悉的味道席卷而来,但每一声鞭炮响都是在辞旧岁迎新岁。
“姐,放烟花。”
她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先吃饭,等天再黑些我们再放。”
弟弟很听话,走在前面去摆碗筷。
“弟弟,去买几瓶汽水,酒喝不得可以喝汽水呀!”
何丰收拿着钱,撒腿就往代销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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