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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蒙古官兵有十来人,与之前渡口那伙官兵不同,这伙官兵个个都骑着大马,身上轻甲毛衣光鲜亮丽,明显官位阶级要比方才那渡口官兵高上许多。
只见这些官兵仿若恶狼一般,迅猛地将华家众人紧紧围困,刹那间,四周便被一股紧张压抑的阴霾所笼罩。
见这伙蒙古官兵来者不善,众人顿时神情警惕起来,不由得握紧手中的铁锹铁铲,紧张地看着这些高人一等的蒙古官兵。
随后,一个精装威武的蒙古官兵轻声吆喝着骏马,缓缓踏步而来,那马蹄声在这死寂的氛围显得格外震耳。
走近一看,众人只见这蒙古官兵满脸横肉,一对三角眼凶芒毕露,腰间挂着弯刀,脸上写满了傲慢不屑。
“尔等是何人?没有官府允许,汉人不得持有大量铁器。”
这蒙古官兵的姿态狂妄至极,仿佛在他眼中,这些马下汉民皆如同猪狗一般。
蒙古官兵横眉竖目,环看了华家众人一圈后,面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本官见尔等刚到此地,且是初犯,交一百两银子,交本官既往不咎!”
这蒙古官兵嚣张至极,全然不顾华家众人是何身份,也不管他们所行之事是善是恶,一上来便是明目张胆地伸手要钱。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怒气大盛,不少护卫都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蒙古官兵以种种巧立名目的杂税来勒索钱财,分明是将华家视作待宰的肥羊,任他摆布。
而在废墟中忙碌的小妙亦听闻此语,刹那间,她那俏丽面庞仿若覆盖了一层寒霜,美眸中寒意凛冽,心中杀意大起。
这蒙古官兵张嘴不谈文钱纸钞,径直就要银子,定然是刚才渡口那伙官兵通风报信,唆使这人再来狠狠勒索一笔。
虽说一两银子约莫等于一千文钱,可当今天下各处皆泛滥着假钱假钞,使得银子比文钱纸钞更为珍贵。
更何况这蒙古官兵一张口便是一百两之多。
陈刚闻此言语后,神色沉稳,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双手递向蒙古官兵。
“我们商队有庐州城官府发的特许文书,可以持有铁器,还请大人过目。”
陈刚不卑不亢地回应着,他常年随着商队奔波,对蒙古官兵的吃拿卡要早已习以为常。
蒙古官兵扫了一眼陈刚递来的文书,随后直接将其丢弃于泥泞之中,这文书在他看来似乎和废纸一般。
这番举动让陈刚等人心中一震,他们未曾料到这蒙古官兵竟是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那蒙古官兵斜睨着众人,脸上尽是傲慢猖狂之色,“庐州城是庐州城,巢县是巢县,你们这特许在本官这可用不了。”
陈刚见此情形,面色依旧沉静如水,不卑不亢地问道:“这不远处便有一伙白衣人也在救人,他们同样手持铁器,亦是汉民,但瞧上去并非富人官吏之流,难道他们也交了这一百两银子?”
“那些白衣人乃是宗门教徒,有朝廷颁布的特许,自然可以。”
蒙古官兵不屑地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们这些低贱的商贾,又如何能和僧人道士相提并论?”
陈刚面色不变,但其拳头已经紧握,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忍无可忍,随时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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